气势汹汹,看起来要吃人的一众人竟然就这么跑了。
“他说是胡谦大人家的人。”
“难怪,这东平还有敢和胡大人作对的吗?”
“这王横恶贯满盈,这下终于撞到铁板上了,真是活该!”
老刘头此刻还是如坠云里雾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胡九,想不到他几句话就吓跑了巡抚大人的儿子。
胡九却没得意忘形,知道对方怕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胡谦。
王横见场子找不回来了,便放话道“行,今天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们这一回。”说完就要离开。
然而才转过身,就见胡谦正一边吃着烧饼,一边定定地看着他。
“你……你是胡大人?”
胡谦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他的腿当即“咔嚓”一声,如甘蔗般断了。
“老刘头的欠你多少银子?”
“五十两。”
“有借据吗?”
王横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将借据拿了出来。
胡谦扫了一眼,随即将其撕碎,然后又朝胡九道“这个钱你觉得要不要替他们还?”
胡九感激地看了胡谦一眼,知道这是让老刘头欠他恩情的好机会,便道“我来替岳父还上吧。”
说完掏出五十两银子塞到王横怀里。
胡谦拍了拍王横的肩膀道“以后再敢骚扰百姓,你断的就不是腿了,明白不?”
“小人谨记……”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时老刘头和三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躬身拜道“胡大人,小老儿有眼无珠,请受我父女俩一拜。”
胡谦将其搀扶起来,“别谢我,替你们还钱的胡九,这个钱是借给他的,以后还要从他月钱里扣的。”
胡九心中一暖,更是无比感激。
老刘头既然已经将三儿许配给胡九,自然不好再去行礼,三儿见了,朝胡九谢道“这次多亏你了,胡大哥。”
胡九喜得什么似的,赶紧上去扶。
胡谦这时又道“听说老丈之前并不想把女儿嫁给胡九,不知是什么原因?”
老刘头尴尬道“之前他也没说是大人家的人,我还以为……”
“胡九为人正直,又是我的贴身人,之后必然是胡家的大管家,刘姑娘跟着她,绝不会受了委屈。”
三儿羞得直往老刘头身后钻,老刘头则是笑道“大人说哪里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胡谦道“既如此,当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该有的礼数一个也不会少。”
老刘头高兴至极,硬是留胡谦和胡九在家里吃饭再走,胡谦推说公务便离开了,只留胡九自己在。
晚上的时候,胡九便把买来的七男八女带了回来。
牙行的人听说是按察使胡谦大人府上,便不敢弄鬼,价格也都十分公道。
胡谦便让胡九和小环分别带着这几人,先将这府上的规矩交代清楚。
无论如何,既来到府上,就别想偷奸耍滑,要知道这府上的老爷可是会法术的。
胡谦自己还特意强调一点,但凡府上的衣物和指甲头发之类的东西,一律不许带出去,否则就直接打死,官府也不敢过问。
众人虽觉这规矩奇怪,但想到胡谦招魂的本事,便谁也不会怀疑胡谦做不到。
小环、杏儿、禄儿和迎彩四人见来了新的婢女,不由更是心中欢喜。
这眼看着抬妾的事情就提上日程,谁能不高兴呢。
因为知道沈玉珍爹娘和弟弟弟媳要来,小环把带新人的事情交给冯姐,自己便又赶紧回到沈玉珍院子里,带着禄儿、纯子一起收拾屋子。
屋子之前是阿绣几人住的,搬走之后,小环也想要打扫,只不过这段时间沈玉珍刚生了孩子,她和纯子忙不过来,所以一直耽搁下来。
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所以不仅是屋子,院中各处都得打扫干净。
为此她还专门叫来了禄儿和桃花帮忙。
忙活了好一阵,院子打扫好了,可是屋子还没收拾好。
屋中用的都是新的床单被褥,痰盂、手炉、炭盆也都得换新的。
所以一直忙活到很晚,小环听到沈玉珍叫,便让桃花和禄儿先回去,留下纯子把手中的活做完,然后再去休息。
桃花离开之后,纯子拉住禄儿不让她走,说是许久没在一起亲近,要和她说说话。
禄儿不忍心她一个人在这忙活,便继续留下帮她的忙。
没过一会,胡谦从胡不同那边回来,见这边屋里亮着蜡烛,便过来看了一眼,见到禄儿和纯子在屋里忙活,撅着圆润的臀臀忙活,便直接走了。
到了正屋,见了沈玉珍和小环,便到“纯子和禄儿在那忙活什么呢?”
“这不是爹娘和沈廉要来嘛,所以先得收拾一下屋子。”
胡谦点点头,便又和沈玉珍说起胡九的婚事。
另外一边,纯子和禄儿忙活了一会,终于是把屋里的活干完了。
纯子道“天黑风大,我送你回去吧。”
禄儿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况且确实也快子时了,所以两人一同回了鹿宦娘的院子。
但是进到院子之后,却发现鹿宦娘和孩子都不在,一问才知道,她们是去了阿绣那里,说是晚上就在那里过夜了。
因为两人的孩子月份相差不大,且都是女孩,所以鹿宦娘经常到阿绣那边去,阿绣也时长过来,禄儿早习以为常。
纯子两人干活累了许久,才往木榻上坐了一会,本想说会话,谁知却都睡睡着了。
好在刚才生了炭火,也不冷,只不过灯芯未挑,眼看着就灭了。
迷糊了一会之后,禄儿道“夜深了,要不就在这边睡吧。”
纯子自然同意,且鹿宦娘又不在,所以两人也不用起夜伺候,所以就都脱得只剩小衣。
仗着之前和禄儿玩过虚凰假凤的把戏,纯子也介意抱着她,身子贴着身子睡了。
胡谦本来想安稳一个晚上,可是才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禄儿那小巧的身体。
于是下了床,往鹿宦娘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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