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千字文有些晦涩,对于孩童来说就是天书。
贾平安随口道:“等为父回头弄一篇出来,让你们学。”
贾昱的脸垮了。
兜兜牵着贾平安的衣袖,“阿耶,出去玩吧!”
读书有啥意思?
“夫君要写一篇吗?”
卫无双出来,见状就笑了。
这东西并非好写,你得押韵,还得有来历。
“等明年吧,明年定然就出来了。”
苏荷觉得明年能出来就算是不错了。
“这般轻视为夫?”
贾平安笑了笑,很是从容。
“若是明日就出来如何?”
卫无双和苏荷都笑了。
“任由夫君吩咐。”
二人很是自信。
“不过却不能敷衍了事。”
“我是谁?”贾平安淡淡的道:“等着就是了。”
说着他挑眉。
这定然是想大被同眠!
卫无双故作镇定,可脸颊微红。
苏荷觉得赢定了,“夫君若是输了呢?”
“随便你提。”
苏荷一听大喜,举手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
击掌为誓。
贾平安回到了书房,令秋香把守门外,自己在里面写着。
途中李敬业来寻他,贾平安在书房里说道:“为兄闭关,明日再来。”
“闭关闭关,这是要闭到何时?”
李敬业已经戒色一阵子了,最近觉得过于蓬勃,就想来问问兄长能否开荤。
看样子是没戏了啊!
但李敬业毕竟是李敬业。
他一溜烟去了平康坊。
“我只是看甩屁股。”
他自我催眠,随即去酒肆里饮酒,一边看着那些胡女在甩屁股。
碰擦擦,碰擦擦……
这酒越喝越热。
两个胡女认出了李敬业这位大款,就过来磨磨蹭蹭。
耳鬓厮磨,娇笑不断……
外加一些撩拨手段。
“好热!”
李敬业突然抓住一个胡女,怒目圆睁,“你等可是在酒水里加了药?”
“啊!”
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酒客们傻眼了。
“兄台,是什么药?”
“什么药……赶紧吐!”
一群人在边上催吐,有人挖嗓子眼,有人幻想恶心事儿,有人……
李敬业一拍案几,“耶耶竟然……浑身的火,来,去后面。”
兄长,你不能说我不守信用吧……
李敬业心中得意。
“敬业!”
外面来了个男子。
李敬业回身一看,顿时就笑了,“滕王啊!且等等,等我进去甩个屁股。”
李元婴也在戒色,见他红光满面的,心中不禁发酸,就正色道:“敬业,小心肾虚。”
“哪的事,走了啊!”
李敬业搂着两个胡女准备去后面。
“好人……”
“大爷!”
两个胡女欢天喜地。
这是要我出大招吗?
李元婴淡淡的道:“去不得。”
“为何?”
李敬业回头,觉得人渣藤太过分了。
“先前我一直在看着,这两个胡女刚接客。”
刚接客……
“那是……刷锅水?”
擦!
李敬业松手,两个胡女也傻眼了。
李敬业骂骂咧咧的出去。
“滕王你为何盯着这里?”
李元婴惆怅的道:“本王府中美女如云,可既然戒色,自然要远离诱惑。于是本王就出来转转,可怎么就转到了这里呢?看着那些胡女进进出出,看着男人进进出出,我突然就悟到了一个道理……”
滕王怕不是疯魔了。
李敬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烧了?”
李元婴拦住他的手,惆怅的道:“原来每个人都是过客……你进他出,何其不堪呐!想当初本王还来过这家酒肆,也去过青楼,如今想来……这便是刷锅水。”
李敬业手再用力,摸到了他的额头,“真骚了。”
“走,去青楼!”
李元婴甩甩头。
一脸邪魅狂拽吊炸天。
李敬业不解,“不是说刷锅水吗?怎地又想去了?”
李元婴神采飞扬的道:“就算是刷锅水,耶耶也得做第一个!”
二人在青楼厮混了一个上午,甚至还睡了个回笼觉,这才出来。
“舒坦!”
二人在外面伸个懒腰。
“去哪?”
“去哪?”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然后相对一笑。
老嫖客!
“去兄长家看看。”
李敬业有些心虚,想到自己破戒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而李元婴却无所谓。
“本王这么多儿子,怕什么?就算是一蹶不振也不怕!”
二人晃荡到了道德坊,就见到两个孩子加一个食铁兽在玩耍。
李敬业不解的道:“别人家的孩子都关着,要么在家读书,要么就是老老实实地在家发呆,兄长为何让孩子出来疯玩呢?”
李元婴淡淡的道:“你懂什么!这是名士风采,与众不同。”
你哔哔的模样真的……好假!
李敬业走在人渣藤的身后,跟着他学甩了一下脑袋。
“学我作甚?”
人渣藤不满。
“我甩屁股你甩头……”李敬业觉得颇为得意。
我特娘的!
李元婴握拳,脸上发红。
李敬业摆个姿势,轻描淡写的道:“我让你一手一脚。”
李元婴深吸一口气,“走了。”
“见过滕王,见过李郎君。”
杜贺麻溜的把二人引进来,堆笑道:“郎君刚出来,正在洗脸。”
“兄长!”
李敬业嚷嚷着过去。
“别咋呼。”
贾平安一脸虚弱的模样。
李敬业见状惊讶的道:“兄长这是肾虚了?”
“阴虚还是阳虚?”李元婴补刀。
贾平安打个哈哈。
“耶耶刚弄成了一篇文章,半日的功夫,耗费了多少心血?少说得吃两斤肥羊才能补回来。”
“什么文章?给我看看。”
李敬业并非文盲,只是性子憨直而已。
而李元婴更是心痒难耐,“先生的文章本王没怎么见过,今日就等着开眼界了。”
贾平安带着他们去了书房。
一卷书……
贾平安站在案几中间,李敬业和李元婴在两侧拉卷轴。
“兄长不是弄出了册书吗?为何还要卷书?”
李敬业低头。
贾平安含笑不语,缓缓走到了窗边,负手而立。
外面的秋香回头看到了他,不禁羞红了脸。
郎君是在偷窥我吗?
我……
若是郎君出手,我是从呢……还是从呢!
她愁肠百结,期待备至。
“人之初,性本善……”
书房里,李敬业的声音戛然而止。
“性相近,习相远。”
秋香不禁痴了。
“苟不教,性乃迁……”
“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
两个声音渐渐趋同。
“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
李元婴抬头看着窗前的贾平安,“先生……”
“继续读。”贾平安摆摆手,示意他别打搅自己难得的清静。
他看到了阿福,鬼鬼祟祟的模样,缓缓爬上墙。
兜兜跟在后面,在阿福爬上墙后,竟然也跟着学。
贾平安微微一笑。
秋香看到这个笑容,突然脸就红了。
郎君笑的真好看。
兜兜几次三番都上不去,阿福回身摇头,然后噗通一声就掉了过去。
“阿福!”
对面赵贤惠欢喜的喊道。
“阿福!”
兜兜双手叉腰,瘪嘴冷哼一声。
“哼!”
“兄长。”
李敬业抬头,震惊的道:“这是你作的?”
贾平安颔首。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