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忍不住问:“张全,你确定那个男子是掌门?”
在一旁站着张全点头哈腰:“小神医说这位是悬壶门的掌门,柳掌门。”
张大娘子想了想:“或许也是权宜之策,小神医年龄尚小,让世人难以信服。悬壶门据说全门被灭,从小神医做派来看,她才是唯一侥幸之人,找个大人充当掌门,也好行事。”
张全突然想到什么:“老爷,指不定小神医年岁并不小。”
张员外眼前一亮:“极有可能。悬壶门医术高超,有白骨生肌、死人复阳之力。”
“是呀,是呀,老爷见多识广,一猜便知。”张全把功劳全记在主子身上,还不忘拍个彩虹屁:“隔壁县里的郎中,年近五十依旧满头黑发,如同壮年。还有见过鹤发童颜的高人,小神医会不会返老还童?”
张员外若有所思:“这个难说……”
刚吃完,正在用茶水漱口的希宁,完全不知道她被议论成天山童姥了。
吃完后,请到了门外。随行的人不多,就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应该都是张大娘子的人。而原本服侍张小姐的丫鬟,却不见了踪影。
一共是一辆马车、一运人一运货的两辆牛车。马车给了希宁和柳玉郎乘坐,张大娘子借口张小姐需要平稳,两人坐了牛车。
马车较贵,哪怕张府财大气粗,也只能配一辆马车,平时给张员外和张大娘子出行充门面的。
希宁没谦让,和柳玉郎上了马车。
车半旧,内装摆件也不多,自然比不上勋贵的超级豪华宝车。胜在宽敞,还备了一小桶冰,有盖子封着,不容易融化,里面还放着一些瓜果酸梅汤冰镇着。
全坐上去后,车启动,往镇外去。
张全今天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随行,要去旅馆把钱结算了,随后去茶叶铺点心铺买几份礼物送去之前被赶出去的郎中那里道歉。如果今日时间不够,明天再去山里找大仙的神像上供还愿。
希宁拿起一个包着蒲草席的垫子靠着,闭目养神。
柳玉郎试探着问:“小师妹,这次你好厉害,怎么会想到那么好的办法?”
希宁打了个哈欠,折腾了半宿,天还没亮就被叫醒。她恹恹地回道:“这事情我掌门和师叔都碰到过,他们当时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原来是以前碰到过,依葫芦画瓢呀。这丫头脑子不灵光,无知者无畏,胆子就大了,一折腾还真象那回事。
此时希宁带着睡意的,已经快入眠了,嘴里话都含湖着:“要知道悬壶门的名号,比金字招牌还管用。”
确实,哪怕傻丫头年岁小,可她毕竟是悬壶门的。就跟能在翰林院的,岁数再小也被视为极有学问。
这下柳玉郎又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