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那这个掌门我来当!”
希宁努力睁开眼,从红肿的眼缝里看到他手里拿着鞭子:“你不行,你打我。”
打过这个丫头,人家记仇,没毛病。
又一个人把语气调柔和了:“那我呢?”
再努力瞥了眼:“你不行。”
“为什么?我可没打过你。”这人叫了起来。
“太丑了。”
“噗”有人破防,喷笑了出来。
“你”五大三粗、脸黑成张飞样子的壮汉恼羞成怒,但立即被人拦住。
“哎哎,息怒。”不光拦着,居然还有人帮忙劝:“小姑娘说得没错呀,这悬壶门的人一个个都是道骨仙风模样,哪里有过粗黑汉子当掌门的。”
听听,只要有转机,臭丫头、死妮子变成了小姑娘了。
不少人听后那个乐呀,这到底是劝还趁机损人家呀?
一个身穿湖水蓝色衣,面粉肤白的青年男子问:“嗨,这位小师妹,你看我行吗?”
希宁“努力”看了眼,长得还算马虎,不过这家伙是不是有病?那么艳的衣服上,居然还绣了盛开的桃花,哪怕是男风盛行的时期,也没穿得如此骚包。
为了显示自己,骚包男还侧身直立,刷地打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摆出自认为最为潇洒,应该也是平时迷妹时标准姿态,轻摇着扇。
“嗯……”她装出考虑的样子:“你没打过我,长得也好看,那就你了。”
“啪”骚包男勐地合上扇子,惊喜地用扇柄指着她:“有眼光!”
所有人都异样和怀疑的目光看着,两个人是不是都有病,特别是骚包男,那么容易就相信了?
“掌门”她瘪起了嘴,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哎幼,嘴角有伤,好疼。
“哎”这声掌门听得挺舒坦的,骚包男装起了好人:“哎幼,赶紧把我的小师妹放下来,怎么还吊着呢。”
反正人被打成这样,武艺又不高,放下来就放下来吧。
终于落地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坐都坐不住,于是被骚包男扶着。
“掌门”希宁又拉长着夹子音,带着稍许哭腔:“我饿。”
哎幼喂,不少人打了个寒颤,也没这样嗲的。
骚包男为了医书和好药,立即回应:“好好,拿吃的来。”
“我还渴。”好可怜。
“赶紧拿水来!”
所有人都看着骚包男就跟伺候重病的娘娘一般,将水递到这丫头嘴边喂,把饼掰碎了一点点放进嘴里。这小子以前骗良家妇女时,大约也是这样的吧。
现在温柔倍至,如果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的话,等会儿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就知道他的手段了。
反正打死这倔丫头也可能拿不到东西,大家都以看好戏的心态继续观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