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睁开沉重的双眼,揉了揉略微发痛的脑门,依旧忘不了昨夜的疯狂。
山田惠子即兴跳了一支舞,舞姿迷人,我不知不觉就深陷进去,最后不知咋的,跳着跳着就回屋了,本来很担心她的肚子,但一来是那中药没少喝,二来是着实没抵住诱惑……
双手拍拍脑门,然后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只烟点燃,这办得叫什么事,原本是过来听她答复、劝她考虑的,没成想最后竟然整到了一起。
山田惠子还在沉睡,但她昨晚的那种我见犹怜之姿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头。
动作轻轻地下了床,不曾想还是把她晃醒。
山田惠子幽幽地睁开眼:“是龙樱社。”
“嗯?”
我出屋的身形僵住,这么莫名其妙地一句话,怎么听都像是说梦话。
“我和神宫清,都是龙樱社的人。”
山田惠子再次强调一遍,这次我才听明白,她是在跟我坦白,真真正正地坦白。
在马场,我曾试探着问她和神宫清有没有关系,她当时是一口否决,而今却承认了。
在恍惚之余,我还有点欣喜:“你,你真的愿意配合邱雪莹调查?”
山田惠子靠在床边,微微颔首:“愿意,但不是为她,是为你!”
我坐回到床上,山田惠子依偎过来,将她了解的一切娓娓道来。
龙樱社,于27年前在东洋兴起,而后发展的越发壮大,时至今日,龙樱社在整个东洋的经济、政治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在东洋,龙樱社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龙樱社中有四个后起之秀,作为未来的核心人员培养,这四个人分别是山田惠子、神木、神宫清和野信,两男两女、两文两武,是从诸多年轻社员中千里挑一选出来的。
山田说她向来搭档的就是神木,那个人身法诡异、精通忍术,杀人无数,但这趟华夏之行,神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没能随她一起来。
我打趣地问山田,是不是因为神木没跟来她才寂寞的?
山田微恼着说,她才不喜欢那种冰疙瘩!
由此可见,神木一定是一位只做事不讲话的高冷之人,这种人尤为可怕。
另一组就是神宫清和野信,神宫清我见过,也领教过她的身手,的确是个难与之辈,但野信就很陌生了,山田直言开龙樱武馆的就是野信,神宫清现在应该在野信那里,区别于山田和神木,神宫清和野信这些年感情越发的热络,恐怕今后还会有成家的打算。
原来办武馆的就是野信,也难怪武馆开业的时候山田会去,恐怕同为一社效力,她也不得不去吧。
而他们来华夏,表面看起来是办棋馆和武馆,实则上是执行社里交代的任务。
山田惠子额头轻仰:“我总共接到两次大的任务,第一次是接近你窃取配方,第二次就是阻止疯人动乱市区。”
我低下头,见山田惠子正在看我,她既然打算承认,就会站出来面对,再也不会逃避。
“那配方到底是用来做什么,为何这么多人都惦记它?”
“配方不止一份,龙樱社里也有一份,老大曾拿给我们四个看过,和你那个材质完全一样,只是内容不一样罢了。”
“什么?”
如果说现在是惊讶,那么山田惠子接下来说的话,就足以让我震撼了。她说:“而且我猜测,这些疯人肯定注射了药剂,而且药剂就是用社里的配方制作的。”
我感觉整个思路都快炸了,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
“就是因为这个猜测,我曾向社里提出质疑,结果,社里罢免了我在珠海的一切事物,所有的疯人通通交由神宫清和野信负责,而且,我已经两个月……”
话音戛然而止,山田惠子意识到自己口误。
“两个月什么?”
“两个月没和社里取得联系了。”
山田惠子淡淡地说,这两个月应该是她度过的最黑暗的两个月,若不是我最后出现在她身边,她真的觉得自己熬不下去。
我沉思着问:“龙樱社千方百计想得到我手里的配方,是不是因为这两张配方有相辅相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