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跟自家兄弟相争,斗了已有半个时辰,不分高下,正在急躁之间,忽然被李宏等人打断,心中已是极大不耐,又听李宏说须弥剑宗算不得正道巨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闻听对方是什么天然宗的弟子,那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冷笑:“果然是无名少姓之辈,还敢口出狂言?”
李宏那话原本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曲杨莫要轻看了正道名门,要知道并非人人都是沽名钓誉、名不副实之辈,不曾想却是更加激怒了对方。
这一世历劫,李宏心性有了不少变化,神魂虽然齐全,但常有心性不稳,情绪激动,计算失策之时。李宏一直以为是自己修为尚未恢复的缘故,所以当下见对方无礼,心中也微微不喜。若不是想到须弥道人与自己前一世有旧,立时便要下个大神通,教训教训此人。
眼见报出家门,对方仍不罢休,李宏也有些不耐,说道:“咱们走吧,无谓争斗!”纵云要走。
那黑衣人哪肯罢休,右手食指朝天,手腕一转,那已经出鞘了的几十把三寸小剑,立刻放出剑光,转眼一化三,并各自长成三尺长短。倏倏~一阵乱响,百多把飞剑呼啸而来,朝着半空几人直刺。
不远处白衣人急道:“兄弟莫动手,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
黑衣人怒目而视:“有种的你就趁火打劫,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啊!反正这事你也不是没做过!”说完,不管那白衣人,专心指挥自己的飞剑。
曲杨脾气火爆,怎忍得住,一扬手放出自己的飞剑,更加了一把碧绿烟罩。
顷刻后,曲杨的飞剑便被那一百多把飞剑困住,摇摇欲坠。
摔琴与红绸两人也都是性子高冷之人,同样容不得别人的轻视。虽然摔琴已经跟着李宏纵云而起,但看师叔飞剑被困,便顾不得许多,转身回来与红绸一道放出自己的一对飞剑。
红绸随身也是两把飞剑,剑光灼灼,其实不凡。但是己方五把飞剑瞬间便被对方那一百多把飞剑组成的剑阵困住,动弹不得。
黑衣人嘿嘿冷笑,显得傲慢至极。
摔琴不服气,可惜师父的玉子瓶被黑袍人的符阵击碎,不然此刻便能用来助战。
曲杨见飞剑被困,又念念有词,连数道法术,却都似石沉大海,无功难返。
摔琴和红绸的修为不够,飞剑被困,根本是一筹莫展。摔琴心里想到丢了法宝,如今对阵又是失利,小脸僵得就快流出泪来。
那白衣人叹了口气,心说:“我若出手阻止我兄弟,那他的怨气更甚。我若不出手吧,又恐他伤了旁人,这该如何是好?这些人虽然出身不明,又闯进我拾剑崖但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他一个人念念叨叨,心神不宁,犹豫不决,却没想到自家兄弟一直拿眼珠瞥着自己。
黑衣人艺高人胆大,见惊走了李宏,困住了对面三个女子,而自己兄弟又魂不守舍,于是暗中施法,转眼调回三十六把飞剑,分作上中下三路,朝着白衣男子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