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见状,大惊失色,立即对宫卫大喊:“速关宫门!不可让大臣惊扰上天。”
喊罢,又对群臣呵斥道:“尔等无视大王诏令,意图阻拦大王祭天,如此无法无天的行径,难道就是臣子所为,难道就不怕上天怪罪吗?”
说完,见群臣没有反应,不为所动,而且众宫卫在群臣的冲击下隐隐有拦不住的迹象。
李秋顿时大急,转头四顾之间,见到在一旁冷眼观看的景鲤,立即大喊道:“令尹,国家危难之际,朝中不能有此大乱,否则万事皆休矣!”
景鲤一怔,立即向前三步,大喝道:“好了,尔等强闯宫门,难道是想反了不成。知道的认为你们是忠君报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这要是谋害大王。”
正在冲击宫门的群臣闻言,顿时一僵。
接着,景鲤又开口道:“还有,大王昨日不是已经有吩咐了吗?征召百姓以备不测,如今尔等不去动员百姓,不去号召族人解救国难,却在此冲击宫门,这像什么话!
都散了吧!有事的立即回去处理公务,闲的没事的,立即去动员百姓。至于大王哪里,我亲自去求见大王!”
群臣一听,愣了愣,接着见景鲤向宫门走去,顿时向后退了数步,让出一片空地。
原本听景鲤开口,李秋还觉得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等景鲤一脸冷色的站在他面前,顿时哭丧着道:“令尹,大王有命,请令尹不要与小臣为难。”
“司宫!”景鲤看着李秋,直接将佩剑拔出,冷冷的道:“怎么,本令尹要见大王,你还敢阻拦不成?”
“这···”李秋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剑尖,脸上冷汗直冒。
令尹不比他人,权势极重,他根本拦不住。若是景鲤一剑砍死他,那他肯定白死了。
景鲤见李秋不敢说话,冷哼一声,便径直向宫门处走去。
众宫卫看了看景鲤,又看了看李秋,终究不敢阻拦,让出了一条道路。
楚王寝宫中。
熊槐坐在席上,听着侍者的禀报,得知咸尹范环等人大声疾呼,正强闯楚宫,要请楚王出面理事,顿时泪流满面的感叹道:“虽然不礼,但确是一片忠心。传令司宫,不得伤及大臣,只需紧关宫门便可!”
“唯!”
侍者刚转身,有一个侍者来报:“大王,令尹强闯入宫,司宫拦不住,令尹进宫了!”
“嗯?”熊槐一怔,叹道:“既如此,那就请令尹来见寡人吧!”
使者还未来得及回应,熊槐便听到景鲤的声音:“不必了,大王,臣已经来了!”
熊槐一惊,抬头一看,却见景鲤推开两个殿外的侍者,已经一脸冷色的走了进来。
见此,熊槐立即恢复一脸忧色,摆了摆手道:“尔等退下,寡人与令尹由要事要谈。”
“唯!”
一众侍者离去后,景鲤看着熊槐泪痕未干的脸,开口问道:“大王在此落泪,是为何事而悲伤,是为楚国的不幸,还是为那些为国战死的勇士?”
熊槐叹道:“不仅是这些,方才寡人一听群臣为国事而冲击宫门,顿时激动难耐,他们都是寡人的忠臣呐!
老子云: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此言诚不我欺!国难当头,忠臣涌现,寡人这是高兴啊!”
景鲤闻言冷冷的道:“老子这话还有半句,怎么大王不一并说出来?若是大王忘记了,幸好臣还记得,老子剩下的半句话,那就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