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平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倒霉了。
他不怕挨打,甚至不怕死。
其实他也不怕女人,但没穿衣服的女人……他活了六十多岁,还没有见过啊!
眼看张姐一条白嫩的手臂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侯永平脑门上的汗水都淌下来了。
怎么办?
大师再不来救命的话,他今天怕是要晚节不保!
“看你站了一晚上,一定渴了,”张姐对着侯永平妩媚一笑,拿出一瓶拧开过的矿泉水放到他嘴边,“我喂你喝吧。”
侯永平打死也不敢喝啊,谁知道这女人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见他怎么都不张嘴,张姐也不生气。
硬骨头的男人,她最喜欢。
而且她有的是办法,也有的是时间让他就范。
张姐放下矿泉水,把闻一闻就能生效的药物拿了出来。
侯永平一看她手里的小玻璃瓶子,脸都白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他又不是笨蛋,猜也能猜到了。
大师,你再不来,老头子今天就真完了!
就在张姐把药瓶子快要放到侯永平面前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一拍她的手,那瓶小药水就洒了她一脸。
趁着这个机会,巫俊飞快地拿着钥匙打开了侯永平的镣铐,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大师,你总算来了。”到了外面,侯永平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再不来,我就完了。”
巫俊半开玩笑地说道:“连送上门的女人都怕,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那能算是个女人吗?”侯永平红着脖子为自己争辩。
巫俊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老头没药可救了,送上门来的便宜都不占,活该到现在都还是单身汉。
这时不远处的厂房里,突然火光冲天,传来混乱不堪的吵闹声。
巫俊知道这是赵光华他们开始行动了,于是带着侯永平赶紧回到厂房外面,坐在一个小山坡上静观其变。
项东林这次是发了狠,把小仓库的汽油都弄了出来,整个厂房里泼得到处都是。
别看是钢结构的厂房,这火烧起来也挺吓人的,浓烟滚滚。
办公室二楼那些监工们被吵闹声吵醒,一看厂房里着火了,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
这可不得了啊,这么大的火,什么都要烧没了吧。
老板这次损失惨重,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快,快打电话给张姐和老板!”
监工们来不及穿衣服了,一窝蜂地往楼下冲,准备全力救火。
“不对啊,我的家伙呢?”
那些平时配家伙的人,慌乱中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也是脸色大变。
但接下来的情况,更是让他们大叫不好。
只见楼下一百多个工人,纷纷拿着铁锹、木棍,有的拖着一块暖气片,气势汹汹地朝楼上冲了过来。
“工人怎么跑出来的?”
“还不赶紧打电话给老板!”
“守住楼梯,别让他们上……”
……
但一群刚刚睡醒、又手无寸铁的监工,又怎么可能是人数是自己两倍的工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淹没在狭窄的楼道上。
“全部给老子绑起来!”
项东林现在彻底放心了,只要这些人没有家伙在手,那就是个屁!
“给你们半个小时,挨了打的,统统可以打回去!”
工人们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
平时他们可被这些监工折腾得不轻啊,现在可以报仇,谁手软谁不是男人!
“先别急!”
赵光华站在人群中,一颗光头映着火光,特别显眼。
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对着工人们说道:“我这里还有些人,叫道名字的,都给老子一起绑了!”
人群里有人脸色一变,不用说,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安逸,帮着老板欺负工人、告密的那些人。
赵光华一口气念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大叫着被按倒在地上。
这些能被放出来的都是精神正常的工人,哪些人是走狗汉奸,大家心里都有数。
几十个监工和十几个叛徒工人,个个都被五花大绑,就像几十个人肉沙包,被一百多人轮流照顾着。
几年的怨恨,几年受到的折磨和压榨,心里无尽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时候化作一阵阵拳雨,落在这些监工和叛徒的脸上。
群众的愤怒是恐怖的,很快这些人就被揍得没有了人形。
赵光华光是看着就觉得解气,报仇就是要这样才够爽。
不过还不够,等大家都打累了,他又把几个打死过人的监工揪了出来,一套军拳好好地伺候了一番。
见已经没人能好好站着,这才把手一扬:“走,大家都到办公楼里去,把楼梯用东西堵牢了!所有的消防管都接起来,防着等下有人放火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