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让牛寿通当客座西席了,那他也就算半个自己人了,自然不能就给他个椅子毛毯,让他每天都睡在大门的墙角。
所以他决定还是给牛寿通一个房间。
至于当老师的工资,他觉得牛寿通应该不会缺那几千块钱,那就把灵泉井水作为福利吧。
利用双生向日葵,从泰国接了风水之气后,灵泉井的井水产量增加了不少,现在方恒都开始用井水洗头了。
这让牛寿通感激莫名。
他可是知道这井水是好东西啊,这次真的是塞翁失马,蔫知非福。
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师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所以他对巫俊,又多了几分真心的尊敬。
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导大黑和茉莉,也算是对大师的回报了。
于是他非常爽快地接受了井水,却不愿意搬到屋里去住。
倒不是他喜欢自虐,而是因为院子里那棵树。
虽然他在巫俊的允许下接近过那棵树,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棵树时,始终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所以他坚持在大门边搭个临时的小房子。
只要能教大黑,哪怕被人当成是真的看大门的,他觉得也没有关系。
再说给大师看门这种事,一般人能够胜任吗?
要是被人偷跑进来,对他的两个宝贝学生做出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怎么办?
巫俊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劝了。
毕竟有本事的人,有些怪癖是很正常的,说不定老牛就喜欢看门呢?
于是他打电话让宋强找了些人来,在大门后面做三间好点的钢结构房子,等完工了再搬了一张舒适的大床,装上电视、空调、热水器等,住起来也应该非常舒服。
看着宋强火速地把材料送了过来,牛寿通不由老怀大慰。
从此以后,他在这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
凯瑟琳一觉醒来,有些迷茫地看着陌生的房间。
她记得昨天晚上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难道是半夜里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
这个想法让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痛得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让她感到有点惊恐。
不止是腰,还有两个手掌,也是火辣辣的。
她摊开手一看,发现原本应该细嫩无比的手,布满了破掉的水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勉强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那个满脸掉皮的人时,她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凯瑟琳惊恐万分,我的脸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
对了,昨天晚上她在一个会所见过汪铜铭,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拨通了汪铜铭的电话。
“汪,你在哪里?”
“我在我房间里,有事吗?有事的话我马上上来。”
他的房间?马上上来?
凯瑟琳微微皱起了眉头,很快就冷静下来。
看来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她完全忘记了。
“好,你快点。”
汪铜铭挂了电话,慢悠悠地敲响了凯瑟琳的房门。
当看到一个满脸掉皮、浑身晒得漆黑的人时,他差点一脚踹了过去。
不过当他确定眼前这人的确就是凯瑟琳时,又很想捂着肚子狂笑。
这绝对是着了牛寿通的道啊!
让你扇我耳光,让你嘚瑟,活该!
那个死老头,又岂是那么好惹的。
“汪,”凯瑟琳可怜楚楚地说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汪铜铭心里冷笑一声,问:“今天几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8月12号?”
汪铜铭眼睛一眯,看来这女人受伤不轻,直接没了半个月的记忆。
不过这样正好,那他之前的失败,还有他请牛寿通的事情,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略过或者掩盖了。
于是他把这半个月的事情,用自己编纂好的版本大概说了说。
凯瑟琳擅长的魅惑之术,其实和催眠术本根同源,所以她很快就明白了。
她这次来华夏,是遇到比她还要厉害的高手。
汪铜铭说的那个巫俊,看来不好对付啊。
看来想要得到那些书籍,需要组织派更厉害的人来了。
“我知道了,”于是她说道,“我马上回去,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上面报告,最近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的通知吧。”
凯瑟琳走了之后,汪铜铭心情舒畅不少。
不过连凯瑟琳都遭了这样的毒手,估计牛寿通现在已经投靠到巫俊那边了。
能收服牛寿通这样的人,可见巫俊比他想象中更加厉害。
这次能够平安无事,纯粹就是他的运气。
所以他毅然决定,从此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坚决不能再趟这浑水了。
至于同星会的那些人,他们要来送钱、送死,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
只用的两天时间,宋强就把三间钢结构房屋盖好了。
牛寿通大概分了一下,最外面一间用来当教室,平时大黑和茉莉就在这里上课,他也能顾及到看门。
剩下的一间当卧室,一间当书房。
他也准备把他的收藏也全部搬过来。
黄庚都敢把他的书放这里,他自然也能够放心大胆。
可惜他是个孤家寡人,不像黄庚有个长得好看的孙女,所以看着黄臾整天在院子里摆个小桌子练习画符,偶尔还能帮大师做做饭,说不嫉妒那是骗人的。
他觉得这是黄庚唯一比他强的地方。
既然要打算在这里长住下去,那家里的车也要开过来。
虽然那辆车买回来后,他基本都没怎么开,那是因为他住的地方交通比较方便,公交车和地铁都很近。
但望子山不一样,这里地方稍微偏僻了点,他偶尔想去市区一趟,还是需要车代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