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再恨苗盈东,可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是自己的老公。
心底的爱不变,只是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挺别扭。
她希望苗盈东来,可苗盈东总也不来。
来了就直奔主题,不像这个阶段的男人。
老婆怀孕的时候,男人不都应该嘘寒问暖,问候心情的吗?
可他从来没有。
他一走,邱东悦就开始想他,带着怨恨的想念。
很快就是十月一号了,两个人一天生日。
那天,邱东悦让阿姨问问苗盈东来不来。
阿姨说,“太太,你想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来,自己问不好吗?我们问中间还多一个人。”
“你帮我问。”邱东悦说到。
阿姨问了,苗盈东的微信很快就来了,说来,晚上来。
阿姨跟邱东悦说了。
邱东悦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所以,十一那天,邱东悦一遍一遍地去厨房,看菜做得怎么样了,她还亲自帮阿姨做了茄盒子,糍粑,总之都是苗盈东最爱吃的,阿姨说太太怀孕了,去歇着吧,邱东悦说她坐不住,因为她生怕阿姨做的口味,苗盈东不喜欢。
到了晚上,苗盈东果然来了,来的挺晚。
邱东悦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下午的时候,又和阿姨们做饭,很累了,现在她侧躺在床上休息。
苗盈东叫了她一下,她说了一句,“你今天怎么来了?”
假意不知他今天要来。
“不是你让阿姨叫我来的?”苗盈东反问。
“我——”邱东悦坐在床上,眼睛既恼且愤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叫过你?”
“没叫?那是我自作多情。”苗盈东说道。
邱东悦饿了,坐起来吃饭。
苗盈东也没说今天是他们生日的事儿,他不说,邱东悦自然也不提。
两个人毕竟现在还在闹别扭呢。
吃了一顿饭,肉少,邱东悦吃的就少,她只是看着苗盈东吃。
相互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说。
得罪了他,真是十恶不赦,差点儿就要被下油锅。
下油锅也不解恨,还要被他吃掉。
他治人的手段既狠且毒。
吃完饭,阿姨把饭收拾了。
苗盈东又牵着邱东悦去了床上,做他每次都习惯的事情。
邱东悦挺恨他的。
不过这个阶段的她,也是有这方面的需要,毕竟孕期的女人么,现在,他们的姿势变了很多,现在邱东悦在上,苗盈东在下,怕压着她的肚子。
做完以后,苗盈东喜欢侧躺着,抚摸着邱东悦的肚子。
邱东悦怀孕,胸也涨大了,苗盈东从上到下,邱东悦微闭着眼睛。
第二天一早,邱东悦还没醒,苗盈东就走了。
现在倒是偶尔会在这里过夜了,不过还是一早就走。
邱东悦在卧室里,呆呆地,昨天是他们的生日,他又走了。
第二天,苗盈东的司机送来了一大包东西,邱东悦打开了看了一眼,是衣服,尿垫,尿不湿,奶瓶,温奶器,这些东西。
邱东悦从衣服的款式和颜色上,看出来,好像是一个男孩。
怎么会是男孩?
她不可置信,苗盈东喜欢女孩,他知道她也很喜欢女孩的,为什么是一个男孩?
衣服蓝色和白色的居多。
邱东悦不可置信地问旁边的阿姨:“是不是一个男孩?”
“好像是的。太太。”
邱东悦愣愣的,说不出来话。
他和她都喜欢女孩啊。
这时候,另外一个阿姨回来了。
邱东悦因为自己怀的是一个男孩,闷闷不乐,阿姨说,“太太,我有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邱东悦正坐在那里翻译东西,她很喜欢坐着工作的感觉。
“你这意思,就是该说了,说吧。”
“太太,我刚才去山下买东西,我看见先生和一个女人——”下面的话,阿姨说不出来了。
邱东悦马上从书上抬起头来,“和一个女人怎么样?”
“男人和女人,能干什么?太太,您想想也能知道。”阿姨说到。
邱东悦的脑子里突然空了。
她怀孕,他在外面找女人?
老婆怀孕了,他找别的女人?
也对,他对她早就失望透顶,现在留着她,就是生下来他的种。
邱东悦简直恨死他了。
虽然她现在也算不是他的内人了,早就被清到山上来了,可她的名分总还是有的。
邱东悦紧紧地咬了咬下唇,把书往窗前一扔,“混蛋!”
她关了电脑里的翻译文档就开始起草离婚协议。
她不知道苗盈东有多少钱,她也不想要他的钱,她就是写让她在山上这套房子里生孩子,等生完孩子,她走人,孩子给他!
邱东悦写完了,把离婚协议打印出来,等他来的时候签字。
离个婚凭什么他说了算?她也有主动权。
苗盈东再来的时候,邱东悦正在家里练瑜伽。
还是穿着瑜伽服,防震文胸差不多的样式,下身穿着一条贴身的运动长裤。
她必须要练瑜伽顺气,否则,她被他囚禁在这里,会被气死。
哪都去不了,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
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是他搞女人。
苗盈东来了,刚来就看到桌子上的离婚协议。
邱东悦练完了瑜伽,起身了,走过苗盈东身边,招呼都没打一个,把离婚协议递给苗盈东。
“你的钱,我一分不要!离婚吧。”
苗盈东接了,低头看起来。
邱东悦站在他对面。
“看起来,苗太太是视钱财如粪土,一分都不要。好。”苗盈东说到。
最近邱东悦身材挺拔了,肚子圆滚滚的,特别性感,她现在头发散着,双手背在身后。
苗盈东的手伸出去抚摸了一下邱东悦的脸一下,说了句,“我签字。”
说着,弯下身去,就把字签好了。
邱东悦瞪着他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估计早就想离婚想了很久了吧。
邱东悦以为他至少要解释一下的,可他一个字都没说。
混蛋到家了!
“我把签过字的离婚协议拿走,改天把离婚证给你拿回来。”
然后,走了。
邱东悦整个人呆呆的。
苗盈东走了以后,她开始爆发,一边哭,一边去这套房子里橱柜里找他的东西,他要全都给他扔掉。
乱玩女人,乱搞男女关系,一个字不解释,却正好给了他离婚的借口,邱东悦恨死他了。
邱东悦从他的衣橱里拿出昔日他的一套西服,一边用剪刀剪,一边念叨:“整天装模作样,乱搞男女关系,我让你装模作样,勾引女人——”
剪得是特别痛快。
随着这身造价十几万的西装成了碎片,随着从迪拜量身定做西装的破碎,邱东悦越来越不服气,“本来还觉得给你生个儿子,挺对不住你的,现在好了,一点儿负罪感都没了,就是要生个儿子,烦死你,最好生俩儿子,吵死你,让你整天装高冷。”
越剪越气。
邱东悦卧室的门开着,阿姨在外面听见动静,只敢站在门口,不敢进门来劝。
把地上褴褛的碎片拍了个照片,给苗盈东发了过去。
“先生,太太把您的西装都剪碎了!”保姆把邱东悦剪西装的照片发了过去。
苗盈东放大了看,知道这是他从迪拜定做的西装。
“我知道了。”他给保姆发了一条,“不用打扫!”
邱东悦剪完了西装,就坐在床上掉泪。
怀个孕,他非要让她经历这般的风霜剑戟,不是个好人,绝对不是好人!
邱东悦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苗盈东来了,看到了地上的一地碎片,开口说了一句,“把我的西装剪了,这是是有多大的仇?”
“你自己心里明白!”邱东悦朝墙里面躺过去,拒绝和苗盈东说话。
苗盈东坐在她的身边,拿手扳过她的脸,“我偏偏不明白!”
邱东悦想挣脱的,可是她的头在后面的枕头上靠着,脸那边被她托着,她挣脱不了。
“你乱搞男女关系!和别的女人暧昧!”邱东悦恶狠狠地对他说。
“怎么?吃醋了?离婚了还不许我和别的女人来往?你这前妻管得可有点儿宽。”苗盈东不急不缓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