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一个小女童,一脸害怕,小身躯正在轻微颤抖。
刚才的那一幕,让小女童很畏惧,感觉到了恐怖。
“我道门天宗的奥义,乃是存天理、灭人欲,我宗认为天道之所以永恒,就在于苍天是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
“唯有无情,才能真正的超脱于凡尘,从而成就长生不死的大道!”
“只要是人,那就一定会有‘欲’望,只要有了‘欲’望,就会滋生烦恼。”
“乖徒儿,你要牢记为师说的这些话,对主人唯命是从,切莫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听明白了吗?”
一个黑袍老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小女童的身后,冷冷的说道。
“是,师傅,徒儿明白了。”
小女童拼命点头,但小身躯依旧在‘颤’抖。
“不,你不明白,你竟然害怕主人,人为主人残忍,你这叛逆,留你何用?”
咔擦!
伴随着脖子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个小女童彻底没了生息。
对于这一幕,四周的婢女脸色淡漠,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这一幕,看的黑袍老妪微微颔首,眼中颇为满意。
“说起来,主人不愧是我道门天宗的天才,只不过短短千年时间,就将‘天上忘情’修炼到了第七层,堪称是万古无一!”
望着弯月上沉睡的绝色佳人,黑袍老妪不禁有些感慨。
说是万古无一,其实也不尽然。
因为在道门天宗这万年来,还诞生过一个惊才绝艳,震动四海的绝世天骄。
只可惜的是,那个叫若兰的上代圣女,居然动了凡人感情,爱上了宋国的一个叫赵无忌的凡人。
真是可笑!
堂堂道门天宗的未来继承人,太上忘情的大成者,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凡人?
然而,这却是事实!
这件事,让整座仙岛都很震怒,高层更是怒不可遏,决定将若兰圣女嫁给北海逍遥门的圣子。
却无人能想到,这若兰圣女性格刚烈,居然自尽而亡。
不但如此,若兰圣女还留下了一个孽种,也就是——申成罡!
不过此乃道门天宗最大的秘密,就连申空灵身为当代圣女,她也不知道这些内幕。
或许,就算申空灵知道,她也并不会在意。
因为对申空灵而言,追求无情、忘情,这才是她永恒的理想。
唯有太上无情到了极致,才有资格返回仙岛,成为仙岛的继承人!
然而无人知道的是,就当宋王赵无极。离开幻灵洞天的瞬间。
在弯月上沉睡的绝色佳人,那长长的美丽眼睫毛,却没理由的轻微颤动了一下。
更无人知道的是,在申空灵淡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丝轻微的悸动。
至于这悸动究竟是什么,说实话,申空灵并不知道。
但申空灵却知道,自己修炼千年的太上忘情神通,似乎出了问题。
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一时间,申空灵还是不太明白。
与此同时,华清池中。
一头庞大的天火兽,浑身弥漫着恐怖的赤色火焰,在半空中疯狂咆哮。
无尽的雨水,自王城虚空的四面八方汇聚,纷纷扬扬,被孙帅用一把羽扇指引着,源源不断的砸向天火兽。
虽然这些雨水对天火兽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并不会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伴随着时间推移,这无穷无尽的雨水,还是成功将天火兽困在了半空,让她无法攻击其他人。
华清池,岸边。
三千重骑兵凝聚成蛟龙战阵,庞大的神力交织在一起,化为‘巨’大的盾墙,将华清池和外界彻底阻拦。
这浩瀚的神力,让虚空中的蛟蛇显得越发巍峨,壮若山河。
站在远方山巅的申成罡,哪怕他已经凝聚了四层佛光,他依旧看的不太清楚。
不过就在这时候,叶秋伸出一只手,在虚空轻轻的划了一个圈。
刹那间,虚空中一朵白云落下,在叶秋的手中旋转,化为一面镜子。
云层镜子中,发生在华清池的一切,清晰出现。
“多谢师尊。”
申成罡语气恭敬,小心翼翼的捧起云朵,低头开始仔细观战。
华清池,岸边。
副官祖玛而立,站在孙帅身后,望着那无尽雨水消失在水池底部的裂缝中,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这都如此漫长时间过去了,进入地缝的雨水,至少也有一条大河那么多了。
可这地缝依旧幽静,仿佛一个无底洞般,依旧在疯狂吞噬着海量的雨水。
“大帅,莫非这华清池的地缝,直接连通了另外一个世界?”
终于,副官有些忍不住了,试探的问道。
“不错!”
孙帅白衣儒袍,拿着一把羽扇,跨马而立,微微颔首。
嗡!
这话一出,四周将士无不震动。
“大帅,既然这地缝连通一个世界,那这雨水恐怕就算再多,也无法让赵无极出现吧?”
副官试探问道。
“雨水是无法填满那一个世界,但这雨水蕴含宋国万民的怨气,赵无极肯定会出现。”
羽扇微摇,孙帅自信说道。
“原来大帅屠这一城子民,只是为了凝聚怨气,然后注入雨水之中,从而让赵无极浑身污浊,不得不出现?”
副官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一切。
一国之君的强弱,完全取决于子民对他的供奉,个人修炼并不重要。
如果子民都怨恨一个谷国主,恨不得他死,那这个国主的生命,也就到了最后关头。
一国的国都,那是国运最浓郁的‘地’方,可如果这国运被污浊呢?
那这就意味着,国主不但得不到力量,个人力量还会迅速的衰退。
这一刻,副官忍不住抬头望向虚空。
天空之中,那盘旋百里的护国神龙,已经显得萎靡不振,那庞大的身躯已缩水了很多。
“大帅这一招,不得为不毒啊。”
副官吞了吞口水,眼中满是敬畏。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本帅既是君子,亦是大丈夫!”
似乎知道副官和众将士心中所想,孙帅淡淡的笑道。
两国争夺国运之战,动辄灭国,孙帅眼中只有胜利,至于用什么手段,他不在乎!
只要能付米宋国,未来史书如何歌功颂德,那还不是吴国人说了算!
果不其然!
哗啦!
伴随着大地的剧烈震动,一个身穿金袍,头戴王冠的中年威严男人,从地缝中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