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外面有一条比庄子还要高的大河,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溃堤。
给玲儿和福儿留了一条平底船,再三告诫他们一旦出现险情,什么都别管,赶紧坐船逃跑最重要。
不厌其烦的玲儿和福儿发誓睡在船里,巧哥这才剩下的弟妹们就全部进了东京城。
笸箩巷子重新变得热闹无比。
这一次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女孩子们住的地方严禁男孩子们过去。
小水珠儿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守着,只要有男孩子过了天井,就会被他撵走。
小水珠儿现在是女孩子们最忠实的走狗,他防备最严密的其实就是劣迹斑斑的巧哥。
在水珠儿看来,巧哥连王婆惜那种臭气熏天的女人都要,躲在自家院子里只穿着各种**做试验的香喷喷的女孩子岂不是更加危险?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小水珠儿就把椅子搬到天井里面,这样一来,即便是巧哥从楼顶偷偷过去他都能看个清楚。
巧哥自然没有水珠儿想的那么龌龊,此时,他正在自己的木工房里挥汗如雨的挖掘地面,一想到七年前埋下去的那一批美酒,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挖了多深,眼看着泉水汩汩的从地下冒上来,他才丢下铁锹,发出一声狼一般凄厉的嚎叫——“铁心源!”
背着沉重的书包的铁心源正好走进了笸箩巷子,听见巧哥的哀嚎声,叹一口气就打算扭身就走。
木工房里的藏酒自然是被他给弄走了,那东西藏在家里就是灾祸之源。
满身泥水的巧哥从天而降,赤着脚咚的一声跌落在铁心源的面前,面容从未有过的狰狞。
“一半!”巧哥咬着牙吼了出来。
铁心源摇摇头。
“三成!”巧哥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铁心源笑道:“喝酒容……”
“容易你妹啊,赶紧把我的酒还我!”
“你听我给你讲道理!”
“讲你妹啊,哥哥我什么时候讲道理讲过你了?”
铁心源很清楚,一旦巧哥开始学自己说话了,那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只好压低了嗓门道:“酒都在,不过不在这里,我挪到……”
巧哥听铁心源这么说立刻就走了,那家伙能把东西藏哪里,不用说巧哥也知道。
见巧哥走的匆忙,铁心源就重新走进了院子,现在孙羊正店已经不存在了,知道内情的邓八也死了,这时候再把梨花白拿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打算去看看**做的怎么样了,水珠儿打死都不许他进去。
在明白了里面在干什么之后,铁心源也就笑着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很久以前的时候,**秀场自己可没少看,身为一个非著名的有钱浪荡子,那种近距离观看美女的机会怎能错过?
或许,糖糖穿上会比较好看……
湿漉漉的太阳终于从乌云后面跳出来了,东京城也就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不论是人还是牛马,走两步路就会浑身湿透,也不知道是水汽弄湿的还是汗水弄湿的,薄薄的绸缎衣衫粘在身上,极度的不舒服。
包拯穿的很厚实,一整套官服穿的一丝不苟,坐在一张朱红色的椅子上,闭目沉思,黝黑的脸膛上不见一滴汗水,可见他这时候的心境一定是极度的平和。
皇帝看自己递上去的奏章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文德殿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小肚鸡肠的王渐还记得包拯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一杯茶水都不给,至于降温的冰山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包卿,这么说在东京城,弥勒教教案还不是非常的严重?”
赵祯放下卷宗,抬起头问包拯。
包拯拱手道:“回禀陛下,表面上不是非常严重,但是,老臣以为,朝廷绝对不能对此事掉以轻心。
教案不同于一般的杀人案件,它的蛊惑力,影响力远超杀人案件。
稍不留神,就会酿成滔天大祸,贝州王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老臣以为,我大宋境内,一旦出现教案,就必须全力以赴的对待,争取将教案扼杀在萌芽之中,一旦教案泛滥成灾,将会动摇我大宋的江山社稷。”
赵祯点头道:“爱卿说的有理,此事就劳爱卿拟定章程,朝议之后就火速施行。
李玮案子已经结案了?”
包拯连忙站起来道:“回禀陛下,今天早晨,微臣已经逼出来了倭女身负的一刀五杀的法门,铁证如山,不容狡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