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初趁机夺路而逃,按理说张梁若是派人去追肯定能追回来,但这厮为了迎接公子,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节外生枝,便没有派人去追!
李静初回到家之后,当即让下人给自己准备孝服,并去棺材店买了一口棺材,随后她便身披孝服,带人抬着棺材前往雍县城门,正巧便堵上了公子!于是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竟然是空棺材!这女子倒是有几分急智啊~!”
听罢,李泽轩忍不住感慨道。
“哼~!”
冷雨瑶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当时李静初对公子说,若是公子能为她做主,这棺材便是为了安葬她冤死在牢狱中的父亲;若是公子与张梁官官相护、沆瀣一气,那这棺材便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卧”(卧槽,好狠)
李泽轩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暗道这女子好狠,简直比大多数男子都要刚硬!
“她是不是很特别?”
冷雨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李泽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连忙摇头。
冷雨瑶苦笑一声,道:“当时公子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而对那张静初另眼相看,在我的印象中,公子从没有用那种眼光看过别的女子,那眼光中带着温柔,还带着怜惜,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现在想来,应该是爱意吧~!”
李泽轩抿着嘴,没有吱声,一般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单纯的倾听者。
顿了片刻,冷雨瑶接着说道:“公子听完李静初的陈诉后,马上下令缉拿张梁,可这时张梁早已没了影子,公子只得下令在整个岐州进行搜捕!”
“然后呢?这张梁找到了吗?”
李泽轩问道。
冷雨瑶摇了摇头,道:“没有!找了将近半年,岐州都快被州府的衙役给翻遍了,公子甚至动用了家族的暗卫,都没有发现张梁的影子,这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竟有这等奇事?”
李泽轩忍不住蹙起眉头,心中直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一丝诡异!
关于世家大族的暗卫,先前在管城平叛战争中他已经有所耳闻,玄甲军正面碰上都会出现比较大的伤亡,足以见得世家的暗卫实力绝对不俗,整个岐州的兵马,外加王家的部分暗卫,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张梁,按道理不应该啊!
冷雨瑶点了点头,道:“我和公子也觉得很奇怪,虽说人海茫茫,想要从中找到一人犹如大海捞针,但公子动用了这么多人马,寻找了半年,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此人能够飞天遁地,在短时间内就已经逃出岐州了~!”
李泽轩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算了,先不提这个,再说说仁表和那李静初的事情吧!从那之后呢?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这时的李泽轩,就像一个喜欢八卦的女人似的,听他人的情事竟然有些听上瘾了!
冷雨瑶抿了抿嘴,道:“后来李静初从牢中将李兴恽的尸身运出,并低调下葬,公子参加了李兴恽的葬礼,还对李静初说若有任何需要,皆可到刺史府找他!从那时起,我就已经觉察到公子对李静初的确跟对别人不同了!
但是那李静初却对公子的示好不为所动,她的生母去世的早,李兴恽早些年间又续了弦,李兴恽自尽后,李家偌大的产业全部被她的姨娘霸占,因为她的弟弟就是她的姨娘所生!在李静初穷困潦倒之时,公子不止一次派人去给她送钱,她都没有接受,在她一次次被她姨娘赶出家门时,公子一次次地伸出援助之手,但全都被她拒绝!”
“这是为何?仁表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而且长的还是一表人才,李静初为何要对他敬而远之?”
听到这里,李泽轩忍不住纳闷道。
这个故事他越听越感觉像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啊!只不过李静初虽然是饱受继母折磨的灰姑娘,但王仁表却不是那个能获得灰姑娘芳心的王子!
可讲道理王仁表的“硬性条件”不差啊!要家世有家世,要官位有官位,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简直就是这个时代女子心目中的完美夫婿,李静初怎么就看不上呢?
听李泽轩发问,冷雨瑶有些生气道:“哼!是那李静初不识抬举!更不知天高地厚!公子欣赏她,那是她的福分,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一次又一次地拂了公子的好意,她却不知,就算是她愿意了,老爷跟公主还不愿意呢~!”
闻言,李泽轩忍不住一阵无语。
这冷雨瑶的逻辑可真奇葩,在她眼里,王仁表看上的女子,就应该是那女子的福分,那女子就应该屁颠屁颠地凑上来感谢王仁表的欣赏,估计这才是冷雨瑶心中理所当然的情景吧!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咳咳~!咳咳~!”
“瑶儿切莫妄言!”
就在这时,穿榻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原来是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王仁表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公子!公子!您醒了?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冷雨瑶一惊,连忙快步走到床榻边,她蹲下身子,既是欣喜,又是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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