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仰慕(1 / 2)

盛宠之嫡女医妃 天泠 3805 字 2022-09-25

“世子爷?”

田禾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萧奕,照理说,萧奕现在应该在王都才是,怎么就突然回了南疆呢?

“田将军。”萧奕微微颌首。

萧奕刚出王都的时候,就发现有锦衣卫跟着自己,于是他干脆真得去了一趟江南,待到暗地里尾随的锦衣卫回去复命,这才转道来了南疆。

一来一往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到南疆,萧奕就直接到了田禾这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田禾此时也反应过来萧奕应该是偷偷潜入的,连忙把他迎入了书房,又关上了书房门。待坐定后,又亲自上了茶,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世子爷怎就突然回来了?可是王都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此次回来是为了同百越的和谈。”萧奕懒洋洋地坐着。

一路长途跋涉,萧奕的衣着发丝都有些凌乱,衣服上更是满是尘土,唯有双眼依然精光毕现。

听闻和谈,田禾不由精神一振,忙问道:“世子爷的意思是?”

萧奕看着他,不答反问道:“田将军,你觉得我们镇南王府前景如何?”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就曾经与他们这些亲信们谈过,并且以此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百年以后,镇南王府会面临大祸。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田禾却是心知老王爷的打算的,老王爷当时曾与他说过,若是将来世子不成气,便干脆怂恿王爷削了世子的爵位,把世子远远打发出去,以保住萧家的一条血脉。

前些年,世子纨绔,田禾也曾想过干脆顺水推舟,让王爷改立世子,以完成老王爷的遗命。

然而,去年与百越的一战,田禾相信世子爷绝对撑得起镇南王府。

田禾目光灼灼地望着萧奕,世子爷既然问到这个问题,显然他必是考虑过的。就如同老王爷一样……田禾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世子爷对此事的看法。

这将关系到南疆的未来,关系到他们这些人性命与前程。

萧奕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镇南王府表面看似花团锦绣,实则危机重重。”

田禾肃然道:“老王爷曾经也是这般说的。”

“祖父在世时,情况还没有现在这般糟糕。”萧奕毫不掩饰地说道,“如今,我们镇南王府内忧外患不断,若再不设法改善,轻则夺爵削权,重则阖府满门鸟尽弓藏。”

田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只可惜,王爷却看不透,想到王爷近些年来做过的那些糊涂事,田禾越发觉得糟心。

萧奕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盅,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此……与百越的和谈是我们镇南王府的一个好机会。”

见萧奕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田禾连忙问道:“世子爷可有什么好法子?”

“对于皇上而言,我们镇南王府是大裕南疆的一道屏障,只要南疆不平,无论是当今还是未来的新帝再如何忌惮镇南王府的兵权,也不敢轻易动我们。”萧奕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说道,“因而只有让百越依然是大裕的威胁,我们镇南王府才有存在的必要。”

田禾思忖着点点头。

“但是百越若是贼心不死,于南疆的百姓而言总是个祸患。唯有把百越牢牢抓在手里才是正理。”萧奕平静地说道,“现在奎琅在王都,百越又因为去年的那一战元气大伤,所以时机正好。”

田禾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问道:“世子爷想扶持谁?”

萧奕微微一笑,“四皇子努哈尔。据我所知,努哈尔为人愚笨,最是容易拿捏。不过,具体该如何行事,我得亲自去一趟百越看看才行。”

田禾站了起来,恭敬地行礼,发自内心地说道:“世子爷辛苦了!”

明明镇南王府还有王爷坐镇,可偏偏王爷根本就靠不住,无论是军政还是民生都打理得一团乱。现在就连镇南王府的将来都要让世子爷来操心。

萧奕唇角微扬,话锋一转,问道:“玄甲军练得如何?”

提起玄甲军,田禾不禁面露喜色,说道:“莫修羽和姚良航那两个小子也算是用了心了,玄甲军基本已成雏形。世子爷您上次送回来的那张图纸,也已经命人在打造了,预计到年底,全军可以换装完毕。世子爷,您可要一见。”

萧奕点了点头,“让莫修羽和姚良航过来一趟。”

田禾连忙命人去吩咐了,因萧奕是偷偷回来的,他只传话说自己有军务要与两人商议。

于是,一个时辰后,匆匆赶来的莫修羽和姚良航便惊讶地在田禾的书房里看到了他们的世子爷。

两人连忙单膝下跪,抱拳行了军礼道:“见过世子爷!”

萧奕抬手让他们免礼,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需要一百精兵与我一起去百越,给你们一日的时间去挑人,此事不得外泄。然后,你们俩谁与我同去?”

两个看了看彼此,同时应道:“末将愿往!”

萧奕微微颌首,随意说道:“那就莫修羽陪我去。姚良航暂时留在这里待命,若有需要,我会命人回来的。”

“是!世子爷。”

萧奕早就已经打算好了,说道:“一百精兵就做脚夫打扮,再随便弄些货品,莫修羽于我做个护卫,我们后日一早就出发。”

“是!世子爷。”

萧奕挥手让他们退下,正打算要去休息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霏姐儿可追回来了?”

田禾面露苦笑,说道:“从王府传来消息,大姑娘已经到王都了。”

萧奕愣住了,最初得知萧霏独自离家来王都的时候,他并不以为然,以为这么一个小姑娘很快就会被追回去的,没想到,她竟然自己真得就到了王都?

这个大妹妹颇喜欢说教,脾气又固执,臭丫头性子好,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气着……萧奕决定写封信回去,让臭丫头把这个大妹妹丢回南疆……

南宫玥有没有被萧霏气着暂且可以不提,此时王都的公主府里,云城长公主正为她那个不着调的儿子气恼。

自打原令柏离家出走后,云城就怒气冲冲地表示,他既然敢走就别想再回来,就算回来,她也不认这个儿子。

可话虽这么说,原大爷还是一拨拨的派出人手往陕西的方向去找弟弟,但随着原令柏一去之后再无音讯,云城也从一开始的气恼到后面整日里忧心忡忡。但她的性子素来不肯认输,就连本来就准备筹办的赏花宴也没有因此而中止,至于私下里怎么着急就只有她的儿女才知道了。

就连和原玉怡商量着赏花宴事宜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一面心里期盼着儿子早早平安回来,一面嘴里气急地说道:“那混小子要是敢回来,本宫非让他跪家法!”

原令怡抿唇一笑,说道:“娘,前两日您还说,要是二哥回来,就把他乱棍打出府呢,怎么就变成跪家法了?”

云城哽了一下,只觉得女儿越大越不懂事了。

养儿养女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殿下!”

正在这个时候,杏雨急匆匆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殿下,二公子回来了!”

原令怡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二哥回来了?”

云城也是面色一喜,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然后又啐了一口:“他不是说要去陕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算算日子,应该还不够他从陕西来回的。

“娘,”原玉怡柔声劝道,“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二哥计较了。”

云城虎着脸,不说话。

不一会儿,原令柏就风尘仆仆地来跟云城请安,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了一个年轻公子。那公子看来十七八岁,眉清目秀,一笑起来便有一对梨涡,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云城本来还想斥责原令柏几句,可是有外人在却是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故作生气地瞪着他。

原令柏摸了摸脑袋,嬉皮笑脸地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云城的脸差点没板住,端起茶盅掩饰了过去,但表情还是柔和了许多。

原云怡冲着自家二哥笑了笑,她就知道只要二哥一出马肯定能把娘哄得眉开眼笑的。

二人给云城行礼,原令柏介绍道:“母亲,这位是屈修仪屈公子。我这次出门途径平遥县,正好碰到了几位朋友,还认识了屈公子。我跟屈兄那是一见如故啊。母亲,我打算招待屈兄在府里住上一段时日。”说着,他笑眯眯地朝那位屈公子看去,“屈兄,你的运气不错,过几日府里正好有个赏花宴,王都里有不少年轻公子都会来府中小聚,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大伙儿认识一下。”

“那就多谢原兄了。”屈修仪抱拳道。

原令柏经常带些“狐朋狗友”来府里玩耍,云城早就见怪不怪,见那屈公子一脸斯文,面目和善,也不阻着儿子有新朋友,友善地问了几句后,便命人给安排住处。

屈修仪谢过了云城,便随着杏雨退下了。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云城就不客气了,板着脸道:“怎么?不去陕西了?”

原令柏涎着脸卖乖:“母亲,我这不是冷静下来吗?难道母亲一定要我去陕西……那我现在就走!”

“还闹!”云城终于还是笑了出来,不禁摇头,真是拿这个次子没辙。

原玉怡则笑着说道:“二哥,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给镇南王府那边传个讯吧。你突然留书出走,我有些担心,就跟玥儿说了这件事,玥儿说也会派人沿途去找你。”

原令柏目露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你放心吧,大嫂已经知道了。”

云城和原玉怡都是怔了怔,若有所思。

难道说是南宫玥的人把原令柏从半途截回来的?

母女俩互相看了看。

无论到底为何,原玉怡还是特意写了一封信给南宫玥道了谢。

她的信在一个时辰后就送到了南宫玥手中,南宫玥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唇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随手把信交给了百卉,起身说道:“我们去一趟夏缘院吧。”

百合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家世子妃明明还不到十五,却像是凭空多养了一个女儿似的。

昨日,百合奉南宫玥之命把刚做好的衣裳和首饰给萧霏送了去,让她试试。倘若是普通的姑娘,定是迫不及待了,偏偏这位萧大姑娘比书呆子还要书呆子,说是要念书,没空试衣裳,说什么按照她的尺寸做的,想必不会有错。

百合只能先把衣裳首饰放着了,让桃夭等大姑娘闲下来的时候再劝她试。

可今日过去一问才知道,无论是衣裳还是首饰,大姑娘都没看过一眼,更别说是试了。

百合只得回来找南宫玥如实禀告。

本来新衣裳什么的也不太着急,但是云城大长公主的赏花宴在即,总不能让萧霏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去吧,南宫玥只得亲自跑一趟夏缘院。

一见南宫玥,桃夭便赶紧迎了上来,行过礼后便迎着她进了萧霏的小书房。

这时,萧霏的目光还依依不舍地粘在书上,见南宫玥来了,赶忙站起身来相迎,恭敬地福了福身,喊道:“大嫂。”

“大妹妹。”南宫玥笑眯眯地说道,“明日我打算要回一趟娘家,你若有空就陪我走一遭吧?”

娘家?萧霏顿时双眼发亮,大嫂的娘家岂不是天下文人所敬仰的南宫世家?南宫世家出了那么多文豪大士,那府中想必是……萧霏越想越是兴奋,颇有种跃跃欲试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