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把小风现在所处的地址发给我,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就给我盯着义安堂就行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你不行的话,就提前告诉我一声,灭了义安堂上下满门,也费不了我多少时间。”
李强冷然说道,只是心头却再度浮起一抹杀气腾腾的味道,怪不得风相宇最近都没和他联系过,原来是碰到了难处,想来他要把大唐集团脱离出新明堂,也是为了投奔他,那么这件事他必须得出手。
投之以琼瑶,抱之以木瓜,这才是相处之道,李强这个人虽然很冷酷,但却是一个讲原则的人,别人已经投奔了他,他自是不能放任不管,更何况他看着风相宇还是挺顺眼的。
张处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李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新明堂那边,需不需要我出手?我们分一队人出去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我和义安堂不会真全面开战的,我相信郭长鹰是个懂事的人。”
这番话之中透着一抹敬畏之意,李强的说话摆明了就是在提醒张处机,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试探他,那么他不仅会将义安堂灭了,还会顺手将新明堂和保安堂一起收拾掉,而且以他的能力,也完全有这种资格,这一点张处机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自己的定位。
张处机知道武凉的能力,而武凉则是李强带出来的,那么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李强更加的难缠,所以他的言语之中透着对李强绝对的尊重。
“不需要你出手!小风是为了我才陷进这件事情里面的,那么我就要让那个风什么山看看,敢动我的人,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李强哼了一声,随后直接切断了联系。
保安堂的一个联络点,位于东海的市中心,单独占了一幢小洋楼,虽然位列东海的三大组织之一,但保安堂的旗下却是有着几家真正的跨国集团。
这幢小洋楼就是保安堂掌权人张处机的住处,平时他基本上都住在这里,就只是偶尔会在保安堂旗下的企业中巡视一圈。
此时,小洋楼中,张处机坐在复古式的沙发间,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脚上是一双布洛克鞋,鞋底是真正的木头所制,透着一种老派的绅士味道,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斗,纯红木所制的烟斗闪着几分明亮的色泽,内里却是金属的芯子,看起来贵气十足。
张处机看起来六十几岁,头发已经有了几分的花白,但整个人却是相当精神,满面红光,身形瘦俏,在他的身前,两名和他长得隐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坐在那里。
“爸,我们现在已经近乎于洗白了,很久都不参与道上的事情了,有必要这么出手帮助这个李强吗?”最右侧的男子轻声说道,他倒是穿着一身休闲装,脚上甚至是一双球鞋,看起来颇有几分潇洒随意的味道,这是张家老三张广沫。
在他身边的是张家老二张广隐,穿得和张处机相差无几,相当正式,虽说年纪不大,但却透着一种沉稳睿智的味道,听到张广沫的说话,张广隐摇了摇头道:“广沫,有些事情是洗不白的,我们在道上混过了,那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我们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他们都会一直盯着我们,只要我们稍微露出一点异样,那就会再次被定性,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除非我们保安堂能够真正舍弃这个外壳,换一种身份,隐姓埋名,直到别人把我们彻底忘记,或许还会有洗白的那一天,但那个时候也不存在洗白了,因为保安堂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是我们了,张家也不复存在,洗白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尽管从爷爷开始,我们就开始了经商,但爷爷还是没有把保安堂的名字给改掉,他就是在告诉我们,我们无所谓干什么,也无所谓别人怎么定位我们、怎么评价我们,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匪也好,是商也好,我们只是我们,谁要是敢动我们,我们一样会狠狠地还击,你敬我,我自然敬你,商业上的事情我们会以商业的手段去解决,但要是有人敢用别的手段,我们保安堂也不在乎,因为我们可以更狠!”
说完之后,张广隐的话锋一转:“广沫,话再说回来,你不了解尖刀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和爸爸曾经和武凉先生接触过,那个人杀伐果断,而且身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我们保安堂上下所有的人尽数灭掉,而李强先生则更强,面对这样的人,我们就算不想臣服,那么也不要成为他的敌人。”
“说得好!”张处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的赞赏,随后话锋一转:“在张家,广隐才是最适合成为领袖的,一个人首先要看清自己,才能去看清别人,广沫,你有拼劲,但为什么而拼?你却不知道,我们要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这才能够不断调整方向,沿着我们自己的路走下去。
李强先生这个人很强,至于强到了什么地步,我和你们说一个人你们就知道了,还记得前两年,我们在欧洲遇到的那个男人吧?像一条眼镜蛇一样阴冷,那是黄金佣兵团的人,绰号眼镜蛇,但他和黄金佣兵团的另一个成员影子却死在了香港,被李强一个人杀掉了,那么强的男人,当时一个人杀掉了足足几十名持枪的特警,在枪林弹雨中行走却毫发无伤,但这一次却是不声中响的死了,所以我们既然知道了李强在东海,那就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