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指挥使,听说你最近经常往承德宫跑,是也不是?
众所周知,锦衣卫帮陛下做事,整日里公务繁忙。
只是不知,沈指挥使如此频繁地出入承德宫,是否跟陛下有关?”
沈筠陌在锦衣卫混了这么些年,早就练成了火眼金睛,察言观色更是出神入化。
众人刚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他只与君子阑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便看出他有话想对自己说。
想到这人是小呆子的亲哥哥,很有可能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子,他才配合着放慢了脚步。
此时见他对自己出声质问,也早在预料之中,并没有任何慌乱。
“不瞒世子殿下,我最近确实经常出入承德宫,却不是为陛下办事。”
沈筠陌最近确实经常去承德宫,但不是走正门,而是靠翻墙。
当然也不是正经时间,要么趁着夜深人静,要么趁着宫中白宴大家都忙的时候。
即便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刚娶了两门亲事没多久的已婚男人。
他只能避开了人多的时候,要顾及君庭苇的闺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来都不行。
所以沈筠陌十分磊落地承认了。
毕竟以君子阑的性子,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也不会当面质问。
与其说谎,不如坦诚,或许还能在未来大舅子面前博个好感。
砰——
话音刚落,面前一阵冷风,把随着冷硬的拳头呼啸而来。
君子阑面色铁青,怒不可遏,胸口憋着的一股火气,终于冲到了天灵盖。
“沈筠陌!你找死!”
沈筠陌本可以躲开的,毕竟以他的武功,即便是君子阑会武功,也不可能偷袭到他。
可他根本没动,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拳。
他慢慢转过头,舌头在被打的脸颊一侧顶了顶,染着血丝的嘴角邪邪一勾。
“我既受了这一拳,以后也可心安理得地去看她了。”
这话说的,就像是在大舅子面前过了明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