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护卫她的陵南国护卫,手臂上受了伤,鲜血直冒,把衣服都染透了。
“郡主,小心!”
护卫眼看着前面一道黑影勒住缰绳,手中长弓朝疾驰的乌兰雅郡主甩了过去,吓得魂飞魄散,想都没想,便从马上飞跃而起。
在长弓落下之前,抱住乌兰雅郡主,同时一脚踢向骏马。
借着骏马的阻拦那人来袭的空档,护着乌兰雅滚落在地。
乌兰雅郡主吓得脸色惨白,所幸被护得严实,只胳膊擦伤了些。
她抬头看向偷袭之人,对上一双挑衅的眸子,气得破口大骂。
“竟然偷袭一个女人,你他娘的算什么男人!”
申屠庸冷笑一声,转身继续向前疾驰,这次对准了前面离得最近的三个人。
原本独孤雪娇护卫着杜彩琼两人,是在他后面的,因为刚才那一耽搁,已经超过了他。
申屠庸眯着眼,瞳孔漆黑,如暗夜里的狼。
他的视线追随着前面三个娇小的身影,眼底流露些许嘲讽和兴味。
没想到大端朝也有不怕死的女人,真是很有趣。
申屠庸双脚一夹马腹,风驰电掣朝前狂奔,眼底暗光一闪,最终锁定了左侧的杜彩琼。
独孤雪娇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爆涌的杀气,即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一面提防着前面的申屠扈,一边还要顾忌着紧随而至的申屠庸,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彩琼,表妹,小心!”
杜彩琼刚想给她回一句不用担心,便察觉到耳边一阵疾风,接着,身侧一条黑影如鬼魅般逼近。
“狗娘养的,竟敢偷袭姑奶奶我!”
转头看到一张粗犷的脸,生的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气得直接飚出了脏话。
她抽出缠在腰间的长鞭,朝着来人狠狠一甩。
“抽死你丫的!”
杜彩琼刚刚从申屠庸身边疾驰而过时,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乌兰雅郡主和她浑身是血的护卫,对眼前这人更添厌恶。
此时满脑子都是为民除害的念头,甚至忘了要赢得魁首。
可申屠庸并非普通人,是上过战场杀过无数人的北冥恶鬼,而且他很聪明。
为了降低杜彩琼的警惕,申屠庸只微偏了一点,硬生生扛下了她的一鞭。
杜彩琼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那人歪倒的身体突然凌空,同时一手扯住缰绳,一手稳稳地拽住鞭梢。
啊——
杜彩琼眼底惊惶一闪而逝,有心想要撤回身体,离他远些,可已经来不及了。
申屠庸力大无穷,看似轻轻一扯,她的身体就好似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彩琼!”
独孤雪娇低喝一声,右手指尖微动,灵血蚕丝线飞射而出,缠住了杜彩琼的细腰。
右臂轻旋,往近前一拽,把人扯了回来,牢牢抱住。
杜彩琼惊魂未定,不过是一瞬间,却好似经历了一次生死。
她抱住独孤雪娇的脖子,像只八爪鱼般缠在她身上。
“娇娇,呜呜呜,那个男人好坏啊,难怪人家都是北冥人……”
正说着话,一条黑影从视野里穿过,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瞳孔骤然一缩。
“小叶子!小心啊!”
独孤雪娇倏然转头,就看到申屠庸朝钱玉叶奔袭而去。
男人还挑衅地给她一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你上当了。
又是声东击西!
独孤雪娇并未乱了阵脚,一手扣住杜彩琼的后背,声音匆忙。
“彩琼,坐回自己的马上,不要继续往前,直接骑回去,乖啊。”
申屠扈还在前面,就算把她送到前面去,保不准那人会出手。
那可是个比申屠庸更难对付的狠毒男人。
杜彩琼还未理解她的意思,身体已经再次悬空,惊得瞪圆了眼睛。
她的马刚刚受惊,已经跑了老远,娇娇确定能把她送过去?
不等她念头转完,好似后背生了翅膀一般,人已经稳稳地坐在马上了。
杜彩琼傻愣愣的,目送着独孤雪娇朝申屠庸疾驰而去,很是听话的打马往回走。
她现在还有些懵,脚下好似踩着云,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可再看向独孤雪娇的眼神,却炙热地涌出岩浆来。
难怪大家都说娇娇是女战神,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领略到她战神的风采。
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动作都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办,娇娇怎么比冷渊哥哥还阳刚英武!
杜彩琼一骑三回头,像送情郎出门赶考的小媳妇。
却说另一边,因为耽搁了片刻,申屠庸已到钱玉叶身边,正准备对她下手。
他挑衅地看着狂奔而来的独孤雪娇,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独孤小姐,你可真有本事,竟把我们公主害成那样,今日我也要送你一份大礼,也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