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脸上难得露出后悔的神情。
当初他同意把人留在府里,确实是想看沈卿婉那疯女人痛苦,毕竟最痛苦的莫过于得不到,疯狂的嫉妒会毁了一个人。
那时他的卿卿不在了,他生无所恋,那两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用来报复的工具,只是个死物而已,甚至从未去后院看过一眼,只要沈卿婉那疯子痛苦,怎么都好。
可谁能想到呢,他的卿卿又回来了,从他知道独孤雪娇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就毁的肠子都青了。
打击报复的手段那么多,千不该万不该选这种,实在是太蠢了,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棺材。
现在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除了他的卿卿,再也不想让任何女人出现在摄政王府!
“行了,下去吧,处理干净点。”
炎武点头应是,刚转过头,抽了抽嘴角。
这还不干净啊,别说女人,摄政王府现在连只母狗都不敢放进来了。
君轻尘站起身,绕过屏风,看着墙上裱起来的两幅画,嘴角不自觉就翘了起来。
一只蠢呼呼的傻鸟正瞪着眼看他,旁边一张泛黄的银票。
玉白的指尖在上面轻抚,声音好似风过琳琅。
“傻鸟,你主子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把她尽快娶进门,来看你,好不好?”
窗外一勾清冷月色浅浅荡漾,映在青松翠柏之侧,光影斑驳。
岐阳城,将军府。
独孤雪娇昨晚开始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身体太劳累,过了午夜便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夫人知道她爱睡懒觉,又心疼她刚从战场回来,便没让人来叫她。
直到突然来了圣旨,这才着急忙慌地让人把她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