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亭州看得出来沈言舒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倒是也随她去。
“燕轻寒那小子怎么不在府中,是不是他把你给气的?”黄亭州问道。
沈言舒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让青鸢将石桌上的琴拿开,让她将棋盘和棋子拿过来。
将棋盘摆好,沈言舒执白子。
沈言舒向来喜欢执白子,尽管执黑子的一方可以先行,但是与人切磋或者打发时间,她总是会下意识地将白子的棋盅拿到自己的身边来。
黄亭州拿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沈言舒随后也放入了一枚白子,她问道:“黄老头,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聆姨,不然怎么会终身不娶。”
“这好好的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黄亭州刚要落下棋子的手突然微微顿了一下,还是将棋子落了下去,说道,“要说你的事情呢。”
沈言舒倒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看着他问道:“你说,若是当初你喜欢的是聆姨,但是聆姨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黄亭州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话一下子给问懵了,随即正色道:“诶,你这丫头换了个姓是越来越欠揍了,怎么老是抓着人家的伤口不放啊!”
说完又落下了一枚棋子。
沈言舒看着棋盘,拿起棋子堵住了他的路,说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黄亭州:“……”
沈言舒说道:“你若是再来早个半时辰,应该就能见到刚才在王府门口撒泼的姑娘了。”
黄亭州倒是听说了这于家小姐和燕轻寒的事情,只是这燕轻寒倒还是守得住本心,竟然不被流言左右,一直没将于蝉迎进府中,听沈言舒这么一说,他倒是起了好奇之心。
他问道:“于家姑娘闹到了这儿?”
沈言舒挑眉:“那可不是!当时的场面……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谁看谁心疼。”
“呵,我就不心疼。”黄亭州说道,“要我是你,直接叫人把她轰出去。”
沈言舒一听,蹙眉道:“啧,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姑娘家!”
黄亭州挑眉:“哦?那你是怎么做的?”
沈言舒:“把她骂了一顿轰走了。”
黄亭州白了她一眼,说道:“那你还郁闷什么,人轰走了,燕轻寒也没有说要迎她进府,你还是这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影响心情的吗?”
沈言舒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再次堵了黄亭州的路。
她说道:“你那是不知道,我看见她哭成那样,心里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