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若报官,你不想趁衙差或戍卫来之前,赶紧逃走吗?”
“紫琴为何要逃?”竺紫琴幽幽叹了口气,“当然,老爷子要撵我出周府,紫琴也就不得不走了。”
周奉低下脸,没有吱声,竺紫琴见状,拱手道,“没别的吩咐,那紫琴先回屋了,告辞,老爷子!”
周奉呆坐许久,内里五味杂陈,他判断得出,竺紫琴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诚意的,她从容不迫,也为自己辩解,却并不是拼了命的狡辩,擅用了周府的马车,她本是可以编出更多的,听上去更像那么回事儿的理由,可她似乎懒得为求自保而鼓动唇舌将谎言说得天花乱坠黑白颠倒,且她的关心也是真的,如她所言,她完全可以毫不在意他的病况。
这丫头究竟是怎样的人,哪怕他周奉自诩阅人无数,他仍是不了解她,仍是在相信与怀疑间左右摇摆不定。
由他去选择去权衡?周奉摇摇头,她太精明,精明到笃定他会做出的都是对周府最有利的选择,甚至是自私自利的。
周奉站起身,唤人来把香炉撤去,又打开了屋中所有的窗户透气,不久,周远堂再次到来,周奉吩咐他道,“出货的问题,老朽决意不再追究了,仓房的伙计你亦不必再查,无论明里暗里,此事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六辆车马,没多大的损失,就由你负责另置几辆好了。”
“什么?一概都不追究了?”周远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他想到,“莫非此事跟大小姐有关?”
“她岂有那样的本事?”周奉轻描淡写道,“她天天几乎都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就算有心也分身乏术吧,别多想了,按老夫吩咐的去办便是。”
竺紫琴回到屋中,见于妈刚刚打扫收拾完屋子,遂在桌旁坐下,以闲聊的口吻问于妈道,“少夫人没再找过你吗,你昨儿确实看见她随老爷一起去探监了?”
“呃……从大小姐去了王府,少夫人就一直没找过老奴呢,至于昨晚,老奴只看见她随老爷出门,登上了马车,料想应该是一起去探监吧。”
“呃……从大小姐去了王府,少夫人就一直没找过老奴呢,至于昨晚,老奴只看见她随老爷出门,登上了马车,料想应该是一起去探监吧。”
“少夫人回来之后,她屋里有没有什么消息?”竺紫琴再问道。
“没听到什么呀。”于妈疑惑地抬起身子,望向竺紫琴,“有何不妥吗,大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