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延一直在大营中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今日领兵前來的将领是上次的巩昌城守将朱亮。萧奕洵自己并沒有來。很快。朱亮便带着士兵溃退而去。萧楚延看着溃退的军队。突然扬声道:“打开大营大门。给我追击敌军。捉住敌军先锋者。升两级。赏五十金。”
萧楚延一声令下。不少士兵便向野狼一样地冲出去。追击朱亮去了。这几日。他们被这喧闹的叫骂声吵得头晕目眩。心中造就把对方连带祖宗都好好问候了一遍。现在终于有机会追击了。而且还是在如此重赏之下。谁不像野狼扑食一样冲了出去。李正松更是带头。率先冲了上去。
很快。萧楚延的大营之中便沒有了什么人。看起來颇为空旷。几乎只要有军队來到这里。几乎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这座营寨。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现象。
当李正松带着一部分人冲出大营之后。萧楚延就和沈牧带着剩下的人暗地里在营寨中藏了起來。目的只有一个,,等萧奕洵趁空隙來偷袭营寨时。反攻萧奕洵。
萧楚延和沈牧两人静坐在营帐之中。八天的时间。三哥不惜花费这么长的时间來侵扰自己的军队。一是为了迷惑自己。而是为了耗费自己士兵的体力。若非萧楚延早有准备。只怕如今士兵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精神。
沈牧眉眼笑开。对着萧楚延道:“王爷。末将都快等不及了。豫昭王若來劫寨必定是亲自而來吧。上一次,他宛若天人之姿,让末将颇为震撼。”
李正松追击而去之后,萧楚延的眉头便一直蹙着,仿佛有一团迷烟弥漫在眼前。沈牧见状,问:“王爷,您怎么了,怎么这样皱着眉头。”
萧楚延坐在桌案前,双手交叉,撑住下颌,蹙一蹙眉,道:“我心里有几分不安。”
“王爷为何不安。”
萧楚延看了看沈牧,目光十分怀疑:“沈牧,你不觉得,若是单纯的诱敌劫寨的话,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三哥他……应当是不会出这么轻易便能被我看穿的招数的。”
沈牧一愣:“那么,王爷您的意思是。三王爷,他……沒有这么简单。”
萧奕洵捏了捏眼角,皱眉道:“我想不应当这么简单的。”
“难道说,豫昭王就是为了引我们的精英部队出去。然后凭着自己人数的优势,來击败我们。”李正松离开大营已经有一些时间了,可是到现在还沒有回來,难道是受了豫昭王的埋伏。
萧楚延却摇了摇头:“这只是极小的一种可能心。让我真真挂怀的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沒有出现进攻大营的人,为什么,三哥他还沒有來。”
萧楚延一句话让沈牧一怔,真的啊,李正松离开有一点时间了。照理说,若是豫昭王想要劫寨的话,他早就应该在李正松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冲进來,那么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沒有人攻过來。难带,豫昭王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个。
实在坐不住了,萧楚延走出营帐,吩咐人道,“去找一些人看看李将军怎么了。”
沒过多久,一名传令员气喘吁吁地冲了回來,脸色应为震惊而有些发白。
沈牧见状,不由紧张道:“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李将军中埋伏了。”
“不是,不是李将军……”那身显然是因为跑的太快,到现在还有些气喘吁吁,这可让沈牧焦急不已了。“是豫昭王……豫昭王……”
连萧楚延也不住皱眉道:“到底怎么了,你开说呀。”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豫昭王,他……他带着军队,秘密顺渭水而上,是要绕过临洮直接攻打长安了。”
萧楚延大惊,沈牧更是仿若雷惊:“什么。打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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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纵使冷静如萧楚延,双眼之中也有了震惊的神情。
原來,早在萧奕洵让人骚扰萧楚延的时候,萧奕洵就已经暗中准备好了兵马准备火速偷袭,直取兰州。
萧楚延这一次才惊觉过來。
原來,三哥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劫寨,而是兰州。他这几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出其不意地攻打大营的假象,好让自己乖乖呆在这里等着他类偷袭,而他自己却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兰州,怪不得他要足足等待八天,他是在等西平王的援军,等到了援军,他有了足够的兵力,便能义无反顾,直取兰州。
萧楚延牙关紧咬,心中恨然,而这个假象,自己竟然相信了。
沈牧震惊的无以复加,如今他们孤身來到临洮,唯一与后方交接的城池便是兰州,兰州一丢,别说兵力粮草了。整个西北的军团都会被周围的重镇包围起來,根本动弹不得。万一西平王萧城毅此时再下令命令四方围攻临洮,他们必定会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