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抽着烟,等着老头把东西准备好送来。陈皮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拍着蚊子说:“手气真他娘的背,一个屁胡也没有……”
我丢给他一根烟,感受着夏夜的威风,发现没有蚊子咬我,被吓了一跳。随后,摸了摸夜萧放到一边,蚊子果然来了,看来小竹经过齐奇一整还多了驱蚊的功效。至于百毒不侵,我不想试验,最好一辈子也别试验。
“三哥,露一手呗!”陈皮抽完烟,笑眯眯的用肩膀挤了挤我。我说:“露啥?”
“小弟穷的只剩下内裤了,你让我赢一点呗。”他一脸苦相,真像三岁死了爹,五岁没了娘的苦娃儿。我说:“行。给我两张十块的,再把你内裤脱给我,今晚你不赢两千老子跟你姓。”
“扯犊子,你本来就陈,想骗我二十块钱?打的又不大能赢两千吗?”他捂着兜,一脸不信。我说:“一条内裤与二十块钱博两千,不赌就算了。”
“绝不受辱。”他正义凛然的捂着裆部,以一副尿急的样子跑向了厕所。
回来,他不爽的塞过来一条内裤和二十块钱,我赶紧闪到一边,跑到屋里装着找东西的样子,到处找了找,最后才拿了灵堂上的黄裱出屋,说:“真臭。”说着,用黄婊包着内裤,收了二十块钱,掏出二十张一百的冥币,说:“装到你裤裆里,记住坐下后千万别走动,走了就不灵了。”
“呃!”他惊悚的看着冥币,本能的瞅了瞅裤裆,说:“万一……万一……点炮下场呢?”
“您马上要变成亡者的亡魂了,死者为大,那些后人不给您送钱,给谁送?”暗想着,我说:“放心,保证天亮前没人点你的炮。”
他接过冥币,犹豫的跑到黑暗处,过了一会,姿势怪异的走回来说:“老子也算知道男人用护垫的感觉了。”
噗!
我忍不住喷了好大一口唾沫。只要他贴肉坐着冥币就成,根本不用护住小鸟。
陈皮以为我是嘲笑他,他不爽的走到大门口,回头问:“你不是让我帮忙吗?”
“那是怕你在那边定力不足,被小嫂子引诱了。”我随口忽悠着,其实让他帮的忙已经开始了。
等陈皮上桌后,我拿着被黄裱抱着的内裤走到灵堂前,先点了一炷香,然后连着烧了不少黄裱,等火旺起来才把内裤丢进去,赶紧点了一炷香,心里默念:“烧催灵香,请亡灵归位。”亡者的鬼魂自然不会来。
拜了三拜之后,我又在心里默念:“生死无常,人光溜溜的来,光溜溜的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等火盆熄灭,我拿着烧烂的差不多的内裤,贴着大腿让别人看不到,表情严肃的走到棺材边,装着打量亡者遗容和妆扮的样子看着。
旁人都知道我是守灵人,也没怎么在意,我乘着别人都不注意,伸手进棺材按了一下尸体脖子上的反射神经,尸体立刻张开了嘴,我拿出尸体嘴里的镇尸钱,把内裤塞了进去,轻轻拍了下尸体下巴,尸体闭上了嘴。
陈皮在桌上虽然没点炮下场,也又输了一些,根本没有转手气的样子。
“三哥,老子快输的没本钱了,借我两千垫垫底气。”他摸着牌,大声吆喝,提醒我根本不灵。我用他给的十块钱包着镇尸钱走过去,拔掉他嘴上的烟,捏开他的嘴巴说:“少抽点,实在想抽就吃糖。”说着,我以快速的把用钱包着的镇尸钱塞进了他嘴里。
他刚想吐掉,我说:“别吞了,多含会对喉咙有好处。”他应该是感觉到嘴里的东西不对了,明白了我的含义。
我再次走到灵堂前,点了一炷香,默念:“亡魂归位,焚香定灵。”
单手拿着香,又烧了陈皮给我的另外十块钱,等钱烧完,合上定灵香,用香头点燃一根烟,暗念:“合香成烟,以烟定灵。”接着踩灭了三根香,拿着烟走到陈皮背后,把拿烟的手放在了陈皮头上,他不爽的说:“拿开,不知道男人头,女人腰都摸不得。”
我说:“该你摸字了,这次绝对自摸。”他鄙视的说:“这把老子只想不点炮,胡夹张还是绝张字,这都能自摸,老子以后用鼻子吃饭。”
话音刚落,他彻底傻眼了,接着兴奋的把牌砸在桌上:“他奶奶的,自摸绝张。”那些后人开玩笑说:“陈先生,您可别使坏啊!”
随意与他们说笑着,等定灵烟烧完,陈皮算被我偷梁换柱伪装成了亡者的亡灵。
亡灵回家,亡灵有所亏欠的鬼都有所感应,会抓住机会来讨债。那只欲鬼一定会以为他抓的魂跑了,会过来找冒牌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