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升看了看垠分，只简单道：“我走最后。”

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如果垠分等灵要动手，早已经动手了，若非楚云升始终以十三卫严密地拱卫着自身，垠分等灵加上第五舰队的三灵一起，要在已经脱离火虫涟漪区的出口处杀掉他的超级战体，是不费吹灰之力。

动机，绝对会有，至少楚云升和火虫关系不明，对垠分等人或许始终是个隐患。

第五舰队的三灵也绝不会介意杀掉楚云升，再将那项生命技术取回来。

过了最外层的火虫防线，楚云升最大的价值就消失大半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最关键的还是楚云升加上十三卫，已并非是它们可以随意杀灭的了。

垠分对楚云升的回应看起来还算是合意，也没再说什么，与其他灵生命商量了一下次序，随即依次从出口再向下深入。

火红生命倒是有趣，一直与楚云升保持警觉的距离，但也始终没有离开独自行动，楚云升走最后，它也被垠分安排到倒数第二的位置，仅先于楚云升。

下去的时候，它也没看楚云升，干脆利落，好像压根和楚云升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等到它们都下去后，楚云升却没有立即下去。

他首先从自身的超级战体上分裂出两个生命体，其中一个承载他的意识，另外一个备用，然后迅速从分裂出来的生命体零维自死进入气泡世界。

垠分等灵对他的了解，就像他对垠分等灵的了解一样，都相互的少，大家都只能看到对方表露出现的一些零星的能力，而楚云升掩盖的更多一些，除了和火虫的特殊关系以及黑气之外，其他方面基本没有任何的泄露。

垠分以为楚云升仍会按部就班地跟随它们后面深入，但楚云升根本不会这么做，他跟随第五舰队的灵到这里，只是为了找到再往下的空间出口，确定位置。

三禁的十一卫一旦跟着下去，极有可能马上成为三禁的力量，于他无益，但只要不下去，三禁十一卫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两者是不同的。

在气泡世界里，楚云升看到了大片的火虫气泡，根据数量测算，这些火虫都是他带来的，包括十三卫。

显然，这片空间即便是在气泡世界里都是被隔绝的，但隔绝的原因并非是空间膜武器，而是原本空间的属性。

楚云升以黑气为联系，尝试着向壁垒穿透。

刚刚垠分等一口气下去十几个灵，在气泡世界中，尤其是从他这片区域离开的，很容易能够观察到它们的气泡裙离开至消失的方向。

顺着它们离开的方向，楚云升试着强行穿透一个壁垒。

原本他以为是穿透不过去的，或者很难，禁地对应的气泡世界中的壁垒极为坚固，以前他就尝试过。

但不知道是空间膜武器的影响，还是垠分等人正在离开这个空间的影响，或者更有可能，他是顺着垠分等人在物理空间里的移动轨迹映射到这里而形成了正确的路径方向，使得楚云升遇到的壁垒强度衰弱了不少。

在他幽灵一般地跟随在垠分等十个灵生命气泡闯入另外一片区后，它们中间起码有一半的气泡都产生了剧烈变化，像是一种顶级的警觉，如临大敌！

尤其是位于最后的，疑似火红生命的类红色气泡，几乎让楚云升有一种错觉，它似乎发现楚云升在某个层面上正在“偷、窥”它。

楚云升与它们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实际上，他也知道，在气泡的世界中，距离并无实际的意义，更多的时候只代表着事件先后的次序而已。

不过，因为有这么多的灵生命气泡聚集在一起，而且其中至少一半都能够觉察到有“生命”在“窥}视”它们，使得楚云升终于可以较多的尝试中，发现一个重要的现象——这样的机会，以前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他发现，只要他观察向某个能够觉察到异样的灵生命气泡，不论和它之间距离远近，它的气泡都会立即剧烈反应，但只要楚云升观察的“目光”移开，它又回到原来的状态，虽然依然高度警惕，但是不会如临大敌般地极度紧张——这一点，可以从第二次观察它时，根据它再次剧烈反应之前的状态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