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照亮星空的三秒!(1 / 2)

黑暗血时代 天下飘火 1533 字 2022-09-25

一处暗域与小恒星边缘,一艘幽暗的巨大飞船改变航线,射入黑暗。

田有力拼命逃亡了很久,前一段时间他们终于重新与新舰联系上了,虽然都是过时很久的消息,但总算坚强地活了下来。

收到新舰让他们绝大部分时间都要保持在暗域中的命令后,他便启动船长的权限,将飞船扩展成现在的情况。

原来的球体飞船主体,如今只占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空间比例,其他部分都是资源舱,装满了各种资源,足够他们在暗域边缘航行很久很久。

田有力对现在飞船的外形比较满意,完璧无瑕的光滑舰外层,星光下透着冰寒的气息,又没有那些累赘多余的层次建筑物,浑然为一个椭圆的整体,静止时可以以自旋来稳定恒星引力拉扯下飞船内部结构的稳定,启航后又随时可以进入更高的航速。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三千飞船的建造是新舰上层负责的,他的满意在于先进的飞船形式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吓唬吓唬那些不知内情的星空生命。

田有力在这个小恒星系边缘接触到一个微弱的非自然信号,他怀疑有原始生命在附近,但还没有来得及去探索查看,就接收来自新舰的最新命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沿着一个方向飞行。

这道命令是由戥亲自下达给他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戥直接打交道,很是激动,那可是原来的三大商才有的待遇!

虽然他原来也有冲击三大商的实力,但可惜遭受到郑胖子的阻击后,损失极为惨重,直接倒退到中游朝下的水平,后来经过他一段时间的努力,才勉强恢复一点元气,如今编号1216,就是他出发时的“排名”。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那个该死的郑胖子也没能获得1号的编号,仍然输给了那个以前他见到也很忌惮甚至有些畏惧的人。

田有力对1号飞船还是很服气,人家一开始的时候,可没有郑胖子可以公开打着楚先生旗帜的先天条件。

但他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这次出来,不论能不能回去,他都是要大干一场的。

接到戥的命令后,他立即中断星系内探索,按照命令火速前往。

戥的命令很简单,让他找到一个叫愔灵主的飞船,并向它靠拢,作为新舰在对方的代表,跟随对方同行。

他不知道戥是什么用意,不需要知道,也不能知道,出发前,他们就接受过安全部的培训,家里的战略意图,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知道的越多泄露出去的也就越多,在灵生命的面前,他们守不住任何秘密。

田有力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要与一个传说的灵生命打交道,顿感压力与紧张。

恐怕就是郑胖子,也没有过这样恐怖的经历吧?

他的手下们也很紧张,与星空生命打交道他们有过许多经验了,但是与一个灵生命打交道却没有。

在所有星空生命的描述中,灵这种生物都是极为可怕的,一旦遇到,不是灭亡,就是消失,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田有力转念一想,如果这次自己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加上之前的拼死发回去的信号,一起所立下的战功,就算还不能冲进三大商,也应该相差无几了。

而且他们这些人到了星空,就没想能够真的还能活着回去,想开了,也就不紧张了。

许久的航行后,他们终于被“俘虏”。

由于他们提前就向对方发出了信号,所以幸运地没有被消灭,也没有消失。

对方是怎么俘虏他们的,怎么控制住他们的,他们也根本不知道。

田有力只是在信号中,按照戥的命令自称:我们是左旋前储的飞船,航行在附近,得到命令而前来,前储说,他从岿灵主那里得知您已经返回,但他一旦重新找到那个目标,还需要您的帮助,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像上次经由岿灵主来回信号而耽搁时间的情况,让我们当中任何找到您的飞船,都留在您这里,将来及时联系。

对方根本没有回应,直接将它们与外界彻底隔绝,除了没有杀掉他们之外,没有任何理会。

田有力虽然紧张,但也不着急,只要没有死,总还有机会。

外面的航行他们已经看不到了,甚至对方的飞船他们都没有真正见到,是否还在高速移动中也不知道,星空大尺度空间中,在同一惯性系内的静止不等于外部的静止,没有其他参考坐标系作为参考,什么都无法判断。

他们唯一还能够知道“外面”还有“人”的机会,是每过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批资源补充。

但始终没有任何人来和他们说话,也没有任何信号他们能够接受到,跟不要说发射了。

如果飞船中只有一个人的话,在这种如同小黑屋中的封闭世界里,田有力估计自己早就崩溃了。

好在飞船中还有几个手下,可以一起熬过漫长的时间。

飞船里有封闭系统,也有虚拟的系统,可以让他们在星际航行中,坚持不住的时候熬过时间,或者封闭自己,但田有力担心随时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即便会有飞船系统的提醒,他也觉得不如自己时刻清醒着好。

他就是一个严格与刻板的人,但他的手下们却遭了秧,不得不陪着他煎熬着孤独的黑屋时间。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田有力自己都快有些熬不住了,忽然感觉意识渐渐模糊,越来越昏沉。

昏沉中,他仿佛见到许多可怕的东西,犹如到了地狱,灵魂中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各种想象的鬼怪事物纷纷出现,然后他又胡言乱语地说了什么,最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