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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电怒视了雷一眼,立即道:“尊上,阿斯阴说的的确没有错,封神计划很多年前的确拯救过乌怒人,但我们面临的情况不同,变异体宿体军团背后的太空舰队我们现今为止仍不能确定位置,万一已经在附近,一个加速就能兵临该星系,那就来不及了,我的观念仍是航入深空!”
雷冷笑道:“你拿什么航入?尊上,为今之计,只有封神!”
电坚持辩解道:“缩小规模,放弃本舰,只要核心库不失,哪怕漂流宇宙千万年,也必有机会重建!”
雷也寸步不让反驳道:“漂流宇宙?没有本舰系统,缺乏足够的星航探测条件,误入黑域怎么办?找不到稳定行星停舰怎么办?历来陌生星域他探险者,十有九死!我们乌怒人花了多少万年的时间,积累了多少星航技术,不仍然误入了……尊上,不能再犹豫了,封神计划得马上进行,再迟就来不及了。”
电还要再分辨,楚云升阻止道:(了,都来不及了,我这次去死亡军团老巢,已经见到了第一个降临者,但电说的也没错,外面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清楚,说不定它们的星舰就在进入星系的路上,所以,两者同时进行吧。
雷,你负责封神,能减少一点隐患是一点,作为拖延之策来用吧,尽量封死,电,你负责缩减计划,将计划外剩下的资源交给雷,另外,你们其实应该比我清楚,这颗星球远比你我想的复杂。不是久留之地,我知道一个地方,但不知道位置,里面可能有可用的星舰,不过……”
这个时候,四出的血骑聚拢围涌上来,楚云升示意它俩先带布特妮去治伤,第二套方案,首先就要解决纪子的问题。
没有看到先来的拔异,更没看到银色军团的何团长。领头的是只有一个胳膊的肖纳,并带着一堆他不认识的人。
其实,这些人里面,起码有克里斯与楚云升曾有过一面之缘,但早被他忘记了。
蹄声四起。肖纳率领黑压压的血骑践踏着血水疾驰而至,细高人电却马上没有返回星舰的意思。它看着带走布特妮的雷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成百上千的血骑终于飞驰来到跟前,齐齐住马的最后一刻,它才回头向楚云升突然奇怪道:
“尊上,您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作为降临体最好的“材料”是谁吗?”
楚云升目光飞快地从肖纳等人身上落在电的眼中。它面色复杂地看了星舰一眼,淡淡道:“是地球人,因为它们最“干净”……您说,怎么封神?”
电说完便越过肖纳等人的头顶飞向星舰。留下心中惊涛的楚云升,来不及细想它的话背后所指,便听到肖纳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激动道:
“吾王!”
数千骑兵纷纷下马,跪下,犹如雷霆般轰鸣:
“我王!”
“我王!”
“我王!”
……
呼喊声如潮水般席卷大地,一浪掀起一浪,淹没一切声音,淹没一切思维。
轰然间直插云霄,与远处,星舰内正澎湃激荡的“大胜”声喧织在一起,如沸腾的海洋。
许多幸存的人类,跟在血骑的后面,爬出、跑出细高星舰,像是疯了一般的狂呼着。
泱泱攒动的血骑群甲中,兀然立着一只雄壮的“异兽”,看似火红如马,却凶如驱猛,眼如铜铃,巨爪并蹄,身展流线,高大威猛,纵使是北国冰寒荒原的驱猛之王,也似不及它十一。
这只极凶猛的“野兽”,被新血骑们私下称之为最好色的凯撒,这个别名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强悍不可敌,更多的是几乎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此兽发、情般的吼叫,而早上一起来,北国冰寒的荒原上总会被发现一些被暴力侵犯以致无力动弹的各种母兽。
虽然它总试图掩饰真凶,在清早来临的时候,必然悄悄返回营地最深处的地方,以示外面的事情和它真的没什么关系,它一直留在营地里睡觉而已,但这种掩耳盗铃的伎俩,连最新加入的新血骑都知道是谁干的。
但却没人敢管它,这畜生太凶猛了,军团长肖纳都压制不住它,新加入的血骑更是被它瞪上一眼便腿脚发软,心惊胆战,这畜生可是曾生撕过一支驱猛群领头王的!
然而今天倒是奇怪了,平日里趾高气扬,谁都不放在眼里,没事经常恐吓新血骑练习骑术的这畜生,竟然“扭捏”起来,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许多血骑都听说过,它曾是王的坐骑,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屁颠屁颠跑到王的跟前才对,决不至是现在的样子,仿佛犹犹豫豫,踌躇矛盾,纠结万分的样子,难不成不想做坐骑了?要造反了?
只有跟在肖纳身后的吉尔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这货毕竟只是个畜生,没办法向他们一样通过其他信息,判断地确定眼前大变样的王的身份,上次,这货就认错过一次,丢了大脸,更惶恐不安,自觉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从此之后,在这方面小心到发指的程度。
吉尔倒不担心它会怎样,就它那点本事在血骑军团横横没人敢惹,在王的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他是担心楚云升会不会以为这畜生离开他久了,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一怒之下击杀了它?
对极其强大的王来说,不过一个坐骑而已,杀就杀了,但对血骑军团来说,那可就损失惨重了,说是断绝血骑根基都不为过,现今,这畜生可是金牌的种马,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
潮水般的震天呼喊中,吉尔有心为大红马这畜生解释一下也做不到,只好连连给它使眼色。可惜大红马可怜的智商压根就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