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却看着染柒颤着肩，笑了起来，因那面容被大半头发遮挡，只闻那低低的笑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她抬手将她落在前面的大部分头发拢在耳后，露出一张极为艳丽白皙的小脸，抬眸看着他，嘴角讥诮。

她一字一顿，声音却是极为暗哑，但不难听出其中盈满的厌恶和嘲笑，“顾俨然，你真可悲......”

说罢，她径自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到最后，复而又咳了起来，眼角更是渗出了快意的泪。

顾俨然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紧抿着唇，深深地看了染柒一眼，眼眸深处，情绪变换不定，旋即，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离开。

谁说不可悲...

使尽计谋，绑一个人在身边，最可悲的是，这人还不喜欢他。

顾俨然出去后，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女佣进来收拾，染柒看了她一眼，拢着被子，忍住喉咙里的不适，冷冷道，“出去！”

女佣一顿，还是低垂着眉眼，恭敬地说道，“小姐，少爷交待过了，若是您不肯配合，这个大宅里的所有佣人，都会被辞退......”

女佣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染柒知道她的意思，一旦被顾俨然辞退，那便是，终生都不会再有人敢录用他们。

那个男人，在小时候就能明里暗里地克的了她，现在亦是如此，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