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金手提一杆红缨枪站在门口,提枪指着云清池扬声问道:“尔区区商贾,来此作甚!”
云清池骑在马上,笑容温润如玉,缓缓地回道:“本王,来娶你。”
花平金微微一扬下巴,灿然而笑,她一扬右手,门内一匹枣红马被牵了出来,她手勒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飞也似的冲出街道,远处传来她的笑声:“云清池,你若追的上本将军,本将军便答应你。”
鲜衣怒马少年时,佳人在前,云清池怎会认输?
他们相识实乃机缘巧合,那一年云家还未崛起之际,云清池孤身一人来到南疆之地贩玉,不想路上竟遇到了流窜的匪徒。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花平金恍若天神从天而降,枪挑恶徒,将他救了下来。
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独自一人携带如此巨多的玉石上路,看来你是自寻死路不想活了。”
云清池微笑着擦擦脸上的泥水回道:“非也非也,自古富贵险中求,今得女侠相救,清池必定有后福。”
“说话就说话,你扒着我的衣袖做什么?”
云清池笑着道:“女侠身边安全,你总不能看着刚救下来的人又死在你面前吧。”
花平金一翻白眼,冷漠的回道:“跟在我身后三尺以外,否则,我不介意亲手了解一个无赖。”
云清池乖乖的松开手,数着步子,站在她身后三尺之处,腆着脸笑道:“三尺甚是合适,甚是合适。”
因为怕再遇到匪徒,云清池打定了主意跟在花平金身边,一路尾随,竟奇迹般地全须全影的回到了洛阳。
这一笔生意让云清池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不会再有交集的二人离散在即。
云清平笑着道:“花将军,五年之内,云某必定上门求娶。将军可要等我啊。”
花平金冷眼看着他,笑着道:“区区商贾,竟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再见之时,恰是五年之期,她还是当初那个清傲的女将军,他却已是富可敌国的异姓王。他觉得,是时候给这个女人兑现当年的承诺。
毕竟,她救了他,他理当以身相许啊。
花平金驾驭神骏来到郊外,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身后却不见一丝尘土扬起,心里想着,大抵这云清池是个银枪蜡头之辈,定然被她吓退了。
忽见十里长亭似有烟火燃起,袅袅炙羊肉的香气随风而来,顿时更觉得腹饿难忍。
她策马来到亭边,只见云清池正笑着用玉箸翻动金鼎中的羊肉,一看见她,他笑着招手:“将军快来,羊肉七分熟,软嫩可口的很。”
花平金抬眼张望,不可置信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会...”
云清池笑而不语,只拉她坐了下来,提壶斟酒,香气四溢的葡萄美酒当前,她也不客气,倒有些气闷的连喝了好几杯,等着云清池将羊肉夹到了她碗中,便撸起衣袖,露出玉白的手臂大快朵颐起来。
酒足饭饱,花平金问道:“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能提前到这里?”
云清池扑哧一笑,回道:“将军一定知道,您的马儿向来喜欢十里亭边的肥嫩野草。”
“那,那你的马呢?那万一我没来这里呢?”
云清池微笑着看着她:“将军一定不知道,这五年,云某时不时便在暗中偷窥将军英姿,自然知道你喜爱何处景致。至于云某的马,许是自己跑丢了吧,所以,待会儿将军可以定要带云某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