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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ss="read2"><script>read2();</script>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出来之后,赵逸帆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陆令摇了摇头。
天色这么暗,哪怕老妇家里有灯,也不可能看得太清楚,毕竟这灯光很昏暗。
这情况下,一眼看出来陆令是西南人士?
“你都不知道吗?”赵逸帆有些疑惑。
“你猜我为什么要走?”陆令反问道。
“要做一些准备吗?”
“不,是因为”陆令往后看了一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真切,“回去再说吧。”
赵逸帆点了点头,没有接着说啥,二人上了车,车上都没进行沟通,一直到去了镇上的酒店,进了已经检查过的房间,才准备进行沟通。
陆令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接着走到窗户旁,看了看小镇的点点灯光:“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唉”
“此话何意?”赵逸帆虚心问道。今天遇到的这个事,赵逸帆不懂,不懂就虚心问,这可是好习惯。
“我刚刚说的这句诗,是李白的长诗,有人说,这句话,养活了一半的仙侠小说。可是,赵队长,你觉得,仙人抚顶,是长生,还是折寿?是送你造化,还是吸你阳寿?”陆令反问道。
“我没见过仙人,但是我觉得是后者。送人造化也好、赐人长生也罢,都得损耗自身,这其实并不划算,不是吗?”赵逸帆道。
很多年轻人喜欢做梦,而当警察当多了,太清楚人与人之间基础的利益纠葛了。为了几毛钱都能打生打死,他仙人长生了,为何会好心赐你长生?
反过来说,他如何成仙的?不抢不争,浑然天成?
“我也这么认为,茨威格说,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陆令叹了口气,“这老妇人,身体已经不行了,她现在所有的精气神,都是强行提着的。这么晚了,确实得让她休息了。”
“什么意思?”赵逸帆立刻严肃了起来,“真有这种歪门邪术?”
“最可怕的永远是人。”陆令解释了一句。
赵逸帆听罢,表示明白:“幸亏你来了。”
“但愿还不晚。”
陆令可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和二组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讲了一下这个村子案件的严重性。
很显然,这个老妇人,绝对有问题。到底是甚么问题,陆令现在还看不清楚,他能看清楚的,就是老妇人的状态明显不对。
“陆令,你有什么计划吗?这种事我确实没经验,你有什么计划,你就直接说。”赵逸帆显然非常尊重陆令,把陆令放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需要找医生,给这娘俩查体。她俩看似身体都很健康,但是,我还是需要具体的数据。需要从县里,或者市里,调一辆查体的车子过来,要能验血的,最好全一点。我想看看这俩人的身体状态。”陆令道。
“好,这个我去申请,有方案就是最好的。”赵逸帆一听,陆令果然专业!
这样的事情,从来也没人考虑过。大家都觉得这母子身体健康,现在来看,情况可能没那么简单。
这个案子,目前能看到的东西,就这么多,开会也只是沟通了一些细节。
开完会之后,赵逸帆单独又找到陆令,直接就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这娘俩,可能碰了毐品?”
“哦?”陆令看了一眼赵逸帆,“赵队何出此言?”
“我听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吧?”赵逸帆道,“这种猜想,咱们有话可以直接聊。”
“我确实有此怀疑,但是今天看得不真切,明天,我想再探探,而且时间要长一些,起码要半个小时以上。”陆令道,“短时间没有意义,今晚肯定不可能了。”
“如果我没记错,咱们职业警察培训的时候,最后一个月,这一整个月,你选修的内容都是毐品。”赵逸帆道。
“这你都能记住吗?”陆令道,“赵队长真用心。”
“可能我这个人日常有些高傲,说实话,这是一种习惯,因为我看到很多人,庸庸碌碌的,我就觉得他们在浪费人生,因而产生了内心的一种高傲的感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最多高傲,但是我从不傲慢。”赵逸帆解释道。
“我知道,赵队,我不是说你不好。是,我最后一整个月,都在学这方面知识。我以前是学心理学的,我学过大量的精神类药品,这些药品,很多都属于国家管制的毐品。我上学的时候,也接触过类似于海落音、马菲、冰这类东西,但是学习的角度不一样。这次,学了整整一个月的毐品相关知识,融会贯通,受益匪浅。”陆令道。
“所以,你觉得,这俩人,是可能碰了什么毐品吗?”赵逸帆道,“如果你有猜想,明天我们找人来化验血,也可以对症下药。”
“这女人的儿子杨涛,肯定是没问题的,”陆令摇摇头,“问题在这女人身上。我怀疑,她不是毐品的问题这么简单,毐品是厉害,但是没有这么厉害,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身上的问题很多。赵队,不是我不和你说,而是我觉得我的猜想是无源之水,容易对你有不好的引导。”
“我有自己的判断,我和燕雨一样,办案也需要大量的信息,无论是什么角度的。”
“那我就说了。第一方面,我怀疑她摄入了有问题的药物,让她精神力变得更好、头脑更清晰,甚至身体都更有力量。这样的毐品,非常常见,比如说冰,但是她没有摄入冰那种后遗症。因此我怀疑有几种药物,比如说,哌醋甲酯类、莫达非尼类、安钠咖等,甚至可能是混毒。”
“第二方面,我认为她可能被催眠,潜意识上出了问题,性情大变。当然,这不仅仅是催眠那么简单,催眠很难持续如此之久,也很难从性格上大变,所以,这应该是一种心理劝导,可能她和某人、某组织有一笔交易,她被说通了。”
“第三方面,可能有某组织、某些人,给她提供了特殊的信息渠道,让她能获取一些信息,以便于算命、推理等,这其实并不难,有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就能搞定这一切。甚至,咱们队伍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陆令把自己的说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和赵逸帆很熟悉,他不会这样推论,因为很多地方都可能是错的,对办案人可能形成错误的改变。
“这一刻,我才算真的明白,为什么领导那边不和我情报共享,看来情报源是保密的,”赵逸帆道,“如此一来,我们反倒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派医生来了。”
“这些,你来安排就是。”陆令点了点头。
“明天,去找这老妇沟通的时候,我会找她一根脱落的毛发去化验,暂时不惊动了。”赵逸帆道。
“赵队,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说,上面派咱们来,却一句话不嘱咐,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希望我们去深挖细查,必要的时候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抓住蛇?”陆令反问了一句。
“不行,打草惊蛇的话,我们起码得知道蛇大体位置,知道蛇有多大,我们才好下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这么做,我们准备工作不够。”赵逸帆想的更全面一些。
“好,一切听你安排。”陆令点了点头。
陆令这样出来办案,一组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人给陆令打电话,似乎就当他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