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喜怒哀乐的赌客,一切都无不彰显着这里的繁华,但萧博翰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感染,他始终在微笑着,可是心里已经开始了算计,自己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这是苏老大的地盘,但一会离开以后回去的路上呢?
自己安排的人手是不是已经到位,史正杰会用什么方式对自己发起攻击呢?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萧博翰脑海中盘旋着,在没有接到几个重要路段人马就位的电话之前,萧博翰是知道,自己绝不能离开这个静水山庄赌场。
萧博翰思考着就转到了一个扑克牌桌钱,就见一个旗袍美女先让场上的玩家验牌,验过之后客人没有意见就把扑克打开,一副一副的用手陈列开,让大家看一看,或者再验,这时候都没意见了,这才把扑克收拢起来放在自动洗牌机里洗牌,洗完之后摞在一起,随便找玩家切一下,切完之后把切头放在切尾,然后放进牌宣里,盖上盖子。
旗袍美女略显疲惫的声音说着什么,应该是请大家仍然严格按照赌场的程序提示削牌,这个削牌就是让玩家提出前面多少张牌作废,然后直接拿出来扔到回收的盒子里,这个削牌的程序走完后,这才开始赌局。萧博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赌博,坐在这个桌上的几个人看来都是熟客,没有对牌局的输赢表露出太大的情绪,也许这局输,但是也许下局就赢了。
他们不时的下注,玩家没有注意到萧博翰,反倒是发牌的旗袍小姐抬头看了萧博翰一眼,然后又继续发牌,唱牌,直到过了一会,旗袍小姐看萧博翰还没有离开,便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也可以加入进来,萧博翰微笑轻轻摇头表明自己只是看看,让她继续。
这时候,萧博翰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哎呦,是萧总啊,你怎么不玩两把。”
萧博翰回头一看,史正杰正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看着史正杰这张一场亲热的脸,萧博翰也不露神色的说:“史总啊,刚才人多,还没看到你,我是玩不成了,一把就输光了所有赌资。”
史正杰嘿嘿的笑笑,说:“我刚才有点事情,来晚了,看来是没有欣赏到萧总的赌技,不过以后有机会,或者另一场豪赌还会等着你。”
史正杰一语双关的说完这话就笑了起来,大幕已经拉开,自己和萧博翰的战争就要开启,自己也不在需要遮遮掩掩了,相信萧博翰也是这样想的。
“呵呵呵呵,史总很喜欢赌博吧,不过我从来不喜欢,运气是靠不住的。”
“萧老弟这话就不对了,运气这玩意看你怎么理解了,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呢。”
萧博翰淡然的说:“培根曾今说过:意外的幸运会使人冒失、狂妄,然而经过磨炼的幸运则使人成为伟器。所以我一直不指望自己能撞上大运。”显而易见的,史正杰并不太了解谁是培根,同时,他也不再想和一个马上就完蛋的人再多费口舌了,他亲昵的拍了拍萧博翰的肩膀说:“我去和苏老大招呼一下,你慢慢玩,时间还早,不要急着离开。”
笑一笑,史正杰就转身混入到喧嚣的人群中去了。
萧博翰明白今晚自己是无法在侥幸回避史正杰的挑衅了,从理智上来说,现在恒道集团并不是最佳的展示实力的时间,过早的一场大战,不管是输赢,对自己都决无好处,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上苍的造化往往为庸人所设计,萧博翰只有寄希望于眼前的胜利了,太远的事情自己也顾不过来。
史正杰的出现同样的也让鬼手和蒙铃有了压力,他们是不怕任何人,但他们也明白今晚恒道集团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不管是输,是赢,面对柳林市排名第二的一个黑道帮派的攻击,全身而退几乎是痴人说梦。
他们两人就不由的看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了刚毅和冷酷的神情,刚才蒙铃对鬼手出烂主意教唆萧博翰嫖娼,本来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但此刻这都不算什么了,他们在今天晚上必须完成一个共同的任务,那就是拼死也要保证萧博翰不受伤害。
萧博翰不想让自己把心中的焦虑表现出来,他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随手拿过一个路过自己身边的服务小姐盘子中的一杯红酒,慢慢的押着,较有兴趣的四处看着。
大厅里是一片嘈杂的喧闹声,一片攒动的人头,他们笑着,嚷着,吼着,拍着掌,那么多的面孔在那里晃动着,萧博翰陡然间感到透彻骨髓的孤独,它们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孔不入,将他紧紧的包围起来,让他逃不出、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