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本是国家中情局的一名特工,在一次特殊任务中险些丧命,虽保住了性命,但右臂和左腿被截肢,从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欢,甚至好几次冒出自杀的念头。
是杨文清教授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重新拥有了健全的四肢,从那以后,他便对杨文清生死相随。
对于杨文清的计划,程鹏仍表现出一些担忧,“可是,就算我们趁乱得手了,今后也难逃一劫啊……”
杨文清神秘地笑了,“你觉得国家大乱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自保?不不不,那是蠢人做的事。”
“恕我愚昧,那应该……?”程鹏虚心求问。
“站好队。”杨文清背负着手,悠然答道:“国家内乱,必有夺权纷争,既然是夺权,那肯定是几个大人物之间的权力争夺,这个时候跟对人,站对边就尤为重要了……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程鹏思虑片刻,恍然大悟道:“杨教授的意思是,我们这也是在为某个大人物做事?”
“明白就好。”杨文清满意地笑了。
程鹏也面露喜色,称赞道:“教授英明!”
同一时间,今天刚出院的上官骸回到金叶花园的别墅里,空荡荡的房子里陈设极少,她养了一盆花,放在楼梯下边,很是打眼。
和红颜一样,她也没有开灯的习惯,几天没在,花却依然娇艳欲滴,显然有人照料。
她微微扬了下嘴角,伸手轻抚着花瓣。
“回来了?”
楼梯上出现一个人影,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外貌,但通过体型和声音不难分辨,此人正是龙和。
“是啊,枉你有心,还记得帮我照料它。”
“这么大的房子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什么艺术品,却摆着这么一盆花,显然是你很喜欢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照料。”
“我还以为当兵的都是一群粗枝大叶,没想到也能这么细心。”
“这就是你误会了,不过,听说你最近和寒队走得挺近。”
“嗯,他和你一样,是个不错的人。”
“你该不会爱上他吧?”
上官骸指尖微颤,不慎捏下了一片花瓣,她蹙了蹙眉,道:“世上已经没有能让我爱上的男人了。”
“可是以前你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话,不是吗?”
上官骸抬头看着他,他也注视着上官骸,随即,他微微笑道:“是他改变了你吗?”
见其不语,龙和谦笑道:“别介意,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寒队实在太招女人喜欢了。”
“很多女人喜欢他么。”上官骸冷淡地问。
“是啊,或许他身上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吧,很少有女人不被他吸引。”
“你似乎挺关心他,为什么要和他作对?”
“你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和作对。”龙和的声音微微一沉,“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但他一直是我心目中最敬佩的那个人。以前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同生死共患难,那是我最怀念的时光,可那时我们都被国家欺骗了,我们不知道真相,寒队也不知道真相。”
“现在你们知道了?”
“是的,现在知道了,所以我们分道扬镳,各自走各自的路。”
“那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吗?”
龙和沉默了一会,叹声道:“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中午十一点四十左右,这是水千寒寿司店一天中最忙的时刻,既有上门顾客又有外卖,而且没有了红颜帮忙,这对水千双的压力很大。
“这几份送一下,都是向阳南街那边的。”水千双头都不抬一下,把六份外卖寿司打包放到台上,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制作寿司。
“好。”徐寒接过寿司,先从腰间取下了车钥匙。
滴滴,停在店门口的玛莎拉蒂响起开锁音,他把寿司放到副驾驶座,接着系上安全带。
这时,后座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又啪地一声关上。
徐寒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车子,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入侵者”。
“是教主让你来的吗?”徐寒踩下油门,悠悠地说道。
凌风戴着一顶棒球帽和一副墨镜,听到徐寒问话,他摘下墨镜,目光微微眯起,“你怎么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