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恩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也跟了上去。若烟稍有犹豫,随即叹了口气,“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几人在黑暗的下水通道里轻轻地行走,手电筒照在脚下,时不时会有老鼠经过,但大家似乎都不怕老鼠,连若烟这一个女孩子面对老鼠都显得十分冷漠而淡定,看来她只是单纯地讨厌这里的恶臭而已。
老鼠似乎有些不习惯被人类这样对待,下水道可是它们的乐园,人类在这种地方看到它们无一不惊声尖叫,竟有如此淡定的一群人如此淡定地践踏它们的乐园。
也许真的是这个原因吧,竟有两只老鼠追在他们的脚边,不停地吱吱叫着,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恐吓或者叫嚣。
但结果还是没有人理它们,于是它们又贴近了一点,在仇恩的鞋边转来转去,吱吱地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仇恩一脚把这两只老鼠都踢飞了。
老鼠在臭泥里翻了几个跟头,仓皇逃窜。
与此同时,在一个绝对封闭的黑暗空间里,一束强光射在吴珍琴的脸上,尽管她被戴着黑色的眼罩,依然被这强光刺得有些难受,把脑袋往一边撇去来避开这束强光。
然后,一只粗鲁的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掰起,“说!那东西在谁的身上?!”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吴珍琴也没有收起自己的高傲,她把脑袋微微昂起,语气冰冷:“我藏起来了!不会告诉你的!”
“贱骨头!”那人狠狠地啐了她一口,把捏起的下巴用力地往下一甩,吴珍琴的脑袋也被甩下去,凌乱的发丝甩到脸上。
“给她点教训!”那人凶狠地喝令一声。
随后,一个大汉走上来,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啪地一声,吴珍琴的脑袋和发丝被从一边甩到另一边,白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渐渐地发紫。
大汉手指对着她,用力地在空气中点了几下,“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珍琴把脑袋扭正,嘴角渗着一缕血丝,同时也挂着一丝轻蔑,她微微一笑,接着呸地一声把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大汉身上。
大汉恼羞成怒,又是重重地一巴掌。
啪!
继左脸之后,吴珍琴右脸也被烙上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印子像气球一样慢慢地胀起。
“给我打!给我接着打!”
只听那人愤怒地嘶吼,大汉的巴掌连续落在她的脸上,每一记狠重的耳光都令她耳膜一阵嗡鸣,震得头皮发麻。脸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一下比一下疼,疼到生不如死,疼到意识麻木。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手电筒的光束停在臭污泥上的一个浅浅的脚印上,印子里还嵌着易拉罐瓶盖和方便面包装袋的一角。
“脚印到这里就断了。”徐寒把手电筒往前照,往四周都照了一遍,没有再发现更多的脚印。
“是不是前面的都被脏水冲刷掉了?”若烟提出了可能性。
华叔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里的污泥反而比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要干燥一些,而且脚印断得太突兀。”
“那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若烟一头雾水。
徐寒眉头微皱,“不可能凭空消失,但也不是被脏水冲刷掉……那么……”他忽然把手电筒往右照过去,在右边水泥壁上照了一圈又转到左边。
其他人也好奇地盯着光束照到的地方看。最后,光束停在左边水泥壁的某一处,上面好像刻着字,是个血色的“爪”字。
徐寒把从乐水身上搜出的那把断钥拿出来,与之比对,两个血色“爪”字完全一模一样。
然后,在众人匪夷所思的注视下,徐寒开始摸起了水泥墙壁,又是敲又是打又是摁,就在大家都感到不解的时候,徐寒拍到的一块水泥石头猛然陷了下去,接着那个血色的“爪”字便突了出来。
“果然,这里有机关。”徐寒把那个突出来的血爪又摁了下去,接着下方便开启一条隧道。
“我们进去吧。”徐寒道了一声,率先进入隧道。
其他人相互望了望,也跟着进去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的?”若烟一开始还奇怪徐寒到底在水泥墙壁上找些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他在找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