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年仅十六岁的康斯坦丁谷忍带着自己的僚机优雅的划过空气,在戴维斯蒙山避难所的机场上降落,兴高采烈的在自己座驾的侧面画上了两辆卡车的简笔画,脸上满是骄傲。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康斯坦丁继承了父亲在空间定位方面的特长,能驾驶战斗机在空中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而从一个菜鸟到避难所内排名第二的飞行员,他只用了两周时间不到。
排名第一的则是埃克莱尔,康斯坦丁在空中怎么也锁定不了对方的身影。
但他们俩在技术水平上无疑和其他人拉开了差距,之前掠夺者的空军来骚扰的时候,姐弟俩经常组队迎敌,短短五天的时间里,他们就各自达成了天启日前王牌飞行员的战绩。
埃克莱尔有八架,而康斯坦丁则有五架。
不过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加班’的方式来反超埃克莱尔,所以他最近几乎天天出勤,而且每次都会带着自己的僚机超出规定的巡逻范围,只为了多找点猎物。
可惜今天没有遇到掠夺者的飞机,康斯坦丁看着自己飞机上那一排代表着战绩的简笔画有点遗憾。
他的绘画天赋遗传了母亲美和子,有着非常鲜明的个人色彩,他模仿着空战老电影的画面,在自己飞机头上画了一个鲨鱼嘴,让整架天袭者看起来都凶悍了不少。
“康斯坦丁!”一个阿德卡多流浪者出身的老地勤朝康斯坦丁打了个招呼,看着他飞机上的简笔画赞叹道“又拿到战绩了?就这么想超过埃克莱尔?算那帮掠夺者倒霉,是不是?”
“对!算他们倒霉!”康斯坦丁咬了咬牙,他可还没忘记上次被人在天上追的好像狗一样的日子。
“对了,今天避难所里来了大人物,你肯定猜不到是谁。”老地勤一边检查着飞机各部零件,一边逗着孩子玩。
“这年头哪有什么大人物?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咱们避难所底蕴有多深,就算是七原罪来了,我都不带眨眼的!”康斯坦丁这么说的时候,有点心虚。
因为他虽然这么说安妮阿姨,但实际上他已经好几次组织小伙伴试图偷看安妮洗澡了,只是每次都被对方发现,为此已经挨了美和子好几次毒打。
美和子本来打算让伊森动手的,但伊森却红着脸说下不去手,结果让敏感的美和子察觉到了不对劲,结果后来发现伊森才是那个带头试图偷看安妮洗澡的第一人。
他在监控系统里删除痕迹的时候删的太狠了,手段也太天衣无缝了,以至于美和子可以轻易确定作案人就是伊森本人。
因为整个避难所中能把监控删除,又不留下任何能被她发现痕迹的人,就只剩下伊森了美和子毕竟是荒坂集团的高级情报间谍,义体里还有黑客插件,如果没有伊森的存在,她才是避难所的黑客一姐。
于是场面就从原本的男女混合双打,变成了沉默的父亲,沉默的儿子,以及暴怒的母亲
伊森一直到现在一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都感觉浑身肉疼,受到父亲的牵连,美和子直接用上了荒坂情报部门的审讯技巧太狠了。
“还真是七原罪。”老地勤有些激动的分享道“那个苏尔特,把唐吉接回来了!我真没想到唐吉居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他准没事!”
“谁?唐吉?他回来了?在我不在的时候?”自誉为头号粉丝的康斯坦丁顿时蹦下飞机,一溜烟的跑向了避难所入口“见鬼!我居然错过了这个历史时刻!”
作为伊森和美和子的儿子,康斯坦丁自然知道很多内部,他知道七原罪之间的种种秘闻,知道人类和玩家的那场战争,也知道有关的唐吉的各种消息。
总之,作为一个不知道应该归类到哪一类的二代,康斯坦丁差不多是从小就在这些故事中长大的。
伊森作为团队中的支援者,总是从全局方面纵览整个行动,比如那场著名的巴黎之战,伊森就有多机位,全角度的脑片录像,康斯坦丁曾不止一次去看过那些少儿不宜场面,每次都热血沸腾的。
而马丁叔叔,圣徒叔叔,托尼叔叔则能从不同的角度给康斯坦丁讲述更细节的东西,因为他们都是跟着唐吉冲锋的人,而康斯坦丁的母亲则能以那个时代公司的视角,来给康斯坦丁展示一下唐吉的存在,对世界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实际上,世人对唐吉的崇拜除了他的强大之外,更多的还有他的立场,以及正义感。
虽然用好人和正义两个词来形容唐吉,多少有点怪异,但对康斯坦丁这个剥离了时代和滤镜的新希望一代而言,其实很好理解,唐吉是那种不受法律约束,懂变通,但相当固执的牛仔类型的人物。
他有自己独特,但不邪门的道德观,并恪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很少恃强凌弱,好吧,其实也不算少,毕竟唐吉的实力进步太快了以至于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打谁都是恃强凌弱。
对普通人而言,他们完全可以每天搜索唐吉的相关新闻来缓解自己在社会上所承受的压力,但对于当时的大公司而言,唐吉就像噩梦了。
首先,核弹炸不死他,其次,核弹炸不死他。
这个已经经过验证的消息让唐吉彻底成了规则外的存在,人类暂时找不到任何办法来消灭唐吉,所以他的规则,就是规则。
对荒坂集团而言,这个概念尤为深刻,唐吉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司总部,一枪干掉了荒坂三郎,顺便报废了公司最重要的地外资产水晶宫,而后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全程没有惊动任何其他部门的员工。
但唐吉那一枪,却实打实的打在了霓虹的大动脉上,短短几天时间让整个霓虹蒸发了数以万亿联邦币的金融资产,让整个霓虹在天启日到来之前,就陷入了几乎不次于世界末日的金融危机。
用美和子的话来说,那段时间每天排队从房顶往下跳的人都得排队,霓虹人都学会了不要靠墙边走这个习惯。
康斯坦丁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概念,他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高层建筑,虽然在电影里见过不少,但他毕竟没见过真的,而且他也不理解为了钱那种完全依靠人为赋予价值的虚假之物而自杀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内心世界大抵要比掠夺者还难以让人理解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以及面见偶像的激动,康斯坦丁在大门口前很是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避难所。
而后没走几步他就看见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爸和一帮叔叔,正在娱乐室里打台球,唱片机里还放着经典老歌《thi&nbp;ff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