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次大屠杀之前,必然会出现某些信息不对称的现象,比如讲敌人估计的过低或者过弱,又或者对方低估了自己的决心和执行能力,等等等等,当双方的信息开始对称时,大屠杀往往已经开始。
张义的威胁同样如此,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帝国之盾军团的政委劳克,对于张义现在的实力都只字未提,也没有人知道张义这次回到现实世界时,已经和以往有了极大的不同,在实力上和以往相比,提高的程度可能已经突破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
换句话说,没有人知道张义他们现在的实力,也没有人能够想象出,仅仅6年不见,张义就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拥有自己神国的强大存在,这样的存在即使放在银河系,也没有几个。
无论是在上议院还是在那些充满腐朽气息的贵族圈中,张义依旧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人类,能够被提起也仅仅只是因为芙兰的缘故,很多贵族都知道,芙兰的真正恋人正是张义,但是从这些贵族的角度来看,张义$ ()仅仅只是芙兰的娈童,两个人根本没有站在同一个平面上。
对于贵族来说,平民永远都只是平民,即使勉强登上贵族的位置,也仅仅只是那些丑陋卑下的低等贵族,想要一步登天,根本就不可能,而贵族,应该是优雅的,从容的,聪慧的,甚至不应该拥有太强大的身体,如果有一点点的袭弱,那才是高等贵族应有的典范。
这些混不在乎未来,就像是远古时代某个君王所说的那样,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贵族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同样脱离了人类这个范畴,失去了智慧生物渴望强大,能够在食物链金字塔上更为前进的本能,他们和人类畜养的无智慧生物从本质上已经没有区别。
但是,正是这样的贵族阶层,却极度的封闭,对于任何新消息和新的变化有着发自内心的抵触,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的贵族,也不愿意得知外面有什么巨大的变化,或者说,他们恐惧外界的变化,害怕那些变化会把他们从天上骤然掀落到地面。
这是一群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当危险过后,他们只会在新的危险到来前沾沾自喜,并且以自己拥有如此美丽的姿态而感到自豪。
面对这样的阶层,加上皇帝陛下和帝国之盾刻意封锁消息,张义的怒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30分钟后,终焉之门外没有任何头颅,没有任何当年对付柳夕颜家族的大财阀受到惩罚,每个贵族都在保持着嘲笑的态度,等待看张义这样平民的笑话。
然后,他们终于等到了张义的怒火真正开始燃烧的那一刻。
张义慢慢的走出终焉之门,没有人知道张义什么时候进入的帝宫,仅仅是这个消息,就让很多自诩消息灵敏的贵族们感到有些问题,并且立刻对自己的家族进行了盘查,对于所有可能与张义刚才所说的那些有抵触的地方,从现在开始弥补。
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帝宫,而且从容的离开帝宫不受惩罚,再联想到刚才帝宫中曾经出现的巨大灵能波动,任何有头脑的贵族都知道,张义现在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继续保持看笑话的态度,只会让自己成为被人看笑话的对象。
但是,进行弥补,这样的做法对于还没有成神的张义来说或许有效,对于已经拥有神国随时可以成神,仅仅只是因为不想抢占同伴神位的张义来说,任何杵逆都只有一种后果。
以血来偿还!
神明的威严不容怀疑,违抗,亵渎。
看见终焉之门外,临时赶来的柳夕颜时,张义只问:“你可曾记得曾向我求恳什么?”
“是,我记得,我相信你,信仰你,崇拜你,祈求你,为我的家族复仇,让那些贪婪者,无论是谁,站在何处,行何种事情,都要受到惩罚。”
张义点头,说:“就是这样,我应承你的祈求,就在现在,所有对你家族犯罪的人,都将受到审判,放火者必死于火焰,杀人者必死于被杀,奴隶者必被人奴隶,即使死亡,灵魂也会遭受一切苦难,让人类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神明最公平的判决。”
柳夕颜垂下头,说:“感谢你的判决,感谢你的仁慈,感谢你的决定。”
张义指着眼前的地面,说:“就在这里,你只管等待,我会让那些贪婪者的人头在这里为你展现,让那些贪婪者承受应有的报应,就是现在。”
柳夕颜退了几步,站在张义指着的地面前方,安静的看着,不再说话。
张义扭头看着帝国之盾的那些士兵,就说:“守住你们的国,守住你们的宫殿,不要放那些罪人进去,不要听那些罪人的求恳,这些罪人总是将神明的仁慈当做软弱可欺,把神明的宽恕当成条件,他们来时,必向你们哭喊,求恳,希望得到你们的庇护,希望得到皇帝的宽恕,当我离开,他们就会在心中嘲笑,嘲笑皇帝,嘲笑神明,以为神明并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告诉这个帝国的人类,杵逆皇帝,杵逆神明,必然不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