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宫中却有消息出来,令简太傅并太傅夫人领了夏仲芳进宫。
简太傅知道这是为着夏仲芳的婚事,要当殿赐婚了,一时和太傅夫人道:“虽不舍得芳娘远嫁,但她如许经历,不能嫁齐王,也唯有远嫁才是出路了。”
太傅夫人道:“若是当殿赐婚,便是两国联姻,这是景国嫁娘子到越国去,极大的脸面了。只要两国交好,宇文鲜定然要尊重芳娘的。比起将来随便择了一个男子下嫁,倒也不算差了。”
两人论着,皆认为夏仲芳嫁到邻国当王妃,也算是好事。
一时夏仲芳装扮毕,过来会合,三人便出了门,往宫中去了。
沈子斋方面,很快也接到宫中消息,让他进宫。
乔绍元对沈子斋道:“皇上自来疼王爷,王爷只须说现下病情未定,还要夏娘子帮着医治,离不得她,或者能留下夏娘子。”
罗君用已唤了方御医进来,道:“请方御医和王爷一道进宫,若皇上问起,方御医自也能帮着王爷圆说,留下夏娘子,不让她远嫁。虽说定了婚事,再择吉日等事,料着也得明年才能嫁过去,可是她到时定了亲,自不会过来喂奶了。以后王爷身子就是好了,若又有个什么,需要奶娘,夏娘子偏生不在景国内,更是……”
方御医方面,也不希望夏仲芳远嫁,一时叹息,收拾一番,自和沈子斋一道往宫中而去。
他们一时到了皇宫外,正好见着另一行人策马而至,却是宇文鲜和一干使者。
沈子斋在宫门前下了马车,候着宇文鲜过来了,便道:“是皇孙殿下么?”
宇文鲜见着沈子斋马车的标志并排场,也度着他就是传说中的齐王了,因下马拱手道:“正是,你是齐王罢?”好小子,看着瘦竹竿,一站过来,居然不比本皇孙矮。
两人一时在宫门前说起话来。
沈子斋招手,让宇文鲜靠近,俯在他耳边道:“听说你想娶本王的奶娘?”
宇文鲜微微侧了脸,避开沈子斋,瞪眼道:“本皇孙是要娶简家的仲芳娘子。”
沈子斋又凑过去道:“简家的仲芳娘子,便是本王的奶娘。你没打听清楚么?”
宇文鲜道:“本皇孙知道,她奶活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沈子斋叹息着,耳语般道:“芳娘她,既然是本王的奶娘,跟本王之间,自然不止止救命恩人那样简单。”
宇文鲜不解,看着沈子斋道:“王爷的意思是?”
沈子斋狡黠一笑,低声道:“若有一个同样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每晚给你喂奶,你会如何?”
宇文鲜脑补一下假如夏仲芳给自己喂奶,自己会如何的情景,一时脱口道:“自然就……”后面的话,忙止住了。
沈子斋作出一副,你看你看,你也这样,别人如何不这样,如何把持得住?所以,你还要娶她么?
宇文鲜一下愣住了,之前对夏仲芳一见钟情,待打听得她的经历,依然想娶她回去,可是这会听着沈子斋的暗示,夏仲芳跟沈子斋之间,分明已经不寻常了。那么,自己娶了她,她能跟自己一条心么?她真愿意嫁自己么?
沈子斋看看火候已到,一时道:“皇孙殿下,你也别跟本王争芳娘了。本王许诺,将来你要争太子之位,本王若得了势力,定然大力鼎助,如何?”
宇文鲜皱眉思索,隔一会道:“且待本皇孙好好考虑着。”
沈子斋一笑道:“景国还有许多美女,皇孙殿下实在不必执着于芳娘一人。”
宇文鲜道:“哪你又何必执着她一人呢?”
沈子斋道:“她是本王的奶娘,情份不同,且本王还要她治病,离不得她。”
宇文鲜到底有丝微的动摇,只再一想夏仲芳的娇颜,又心热,一时道:“且到时问问仲芳娘子,假如她愿意嫁本皇孙,本皇孙自不计较她的过往。”
沈子斋脸一黑,敢情自己这一番话,是白说了。他深吸一口气道:“芳娘不会嫁给你的,你不用痴想了。”
宇文鲜道:“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