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名,祈求我神之力,惩戒之罚,驱散世界一切邪力,铲除世间一切罪愆之仗力!惩戒?神之破!”
老人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团淡淡的金光,这团金光同样凝成了一枚神文,然后被他轻描淡写的打在了林齐的丹田上。林齐的身体一抖,浑身毛孔内同时有一股气浪喷射而出。林齐‘苦修’了十几年的玄虎劲被老人一击打散,而且林齐的气穴也被打出了数以千计极其微小的窟窿,从此林齐再也不可能积蓄半点儿斗气。
老人诡异的笑着,但是他没发现,林齐的丹田刚刚被打出无数的窟窿,一道炽热的精气就从丹田内某个无形的窍穴中涌出,迅速堵住了林齐破碎的丹田。
林齐死死的盯着老人,突然被强行散功,林齐五脏六腑和所有经络、血管、肌肉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果不是林齐的身体比常人强大了许多,这一下已经要了他的小命。地位高阶水准的斗气突然散开,就算是一座小山也都被震裂了,何况是人的身体?
火烧火燎一样的剧痛从浑身上下不断传来,林齐不仅仅是丹田被毁,就连浑身窍穴也都和亚瑟一样,被震出了无数细小的窟窿,他的经络更是被震得酥软疏松,就连他浑身的骨骼,也都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裂痕。
这个老人的出手非常精准,他摧毁了林齐的一切力量,但是不足以让林齐丧命。只要林齐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他的伤也就慢慢恢复,但是从此他再也无法修炼斗气,再也无法做任何的重体力活计。哪怕林齐的肉体强度是普通地位骑士的十倍以上,但是如今他身体到处都是暗伤,就好像一柄金属疲劳的刀剑,再也无法发挥出往日的锋芒。
“好了,将他打入最下一层深渊!”老人将林齐随手丢在了地上:“他已经比普通人还要弱上一点,在深渊中,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老人再也不看林齐一眼,而是向站在身旁的律笑了起来:“向那位大人说,他的意志就是我们的行动准则,我们已经按照他的意志,将这个小小的罪人打入了深渊。”
律轻轻的颔首一笑,然后他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走了出去,临走他都没多看林齐一眼。
一群狂信徒走了进来,两个人抓起了林齐,然后一群人簇拥着林齐顺着来时的螺旋通道向下行去。十八个老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他们闭上了眼睛,再次沉浸在了他们神圣的、不可测的精神世界中。很快他们就忘记了林齐的存在,彻底的忘记了林齐。
对他们这样强大、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而言,一个小小地位骑士,根本无法在他们已经淬炼得和金刚石一样的心灵上留下半点儿痕迹。一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小小罪人,他又值得什么?
林齐甚至在黑渊神狱的囚犯案卷中都没留下名字,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这么被一群狂信徒带了下去。
顺着螺旋通道向下行走,温度越来越高,渐渐的那温度已经足以引燃木柴。熔岩湖已经近在咫尺,‘啵啵’声中无数的熔岩泡不断在身边爆炸,溅起的岩浆能有七八米高。
前方通道骤然到了尽头,一侧的石壁上,一个黑黝黝的巨大洞口赫然在望,这个洞口也有数十米高下,一群狂信徒正驻守在这里。他们的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一股股寒气正不断从披风上散发开,有效的抵消了近在咫尺的熔岩湖带来的可怖高温。
“深渊,最下一层!”
简单的交接后,林齐就被丢给了这群身穿白色披风的狂信徒。这群狂信徒粗暴的拖拽着林齐,顺着巨大的甬道不断向下行走。越走甬道中的温度越低,渐渐的甬道中甚至出现了薄薄的冰片。
到了甬道的尽头,前方是一座高有千米的悬崖,悬崖上布满了厚厚的苔藓,这些湿滑的苔藓杜绝了任何人从下面盘爬上来的希望。在这悬崖下方,是一座长宽数里的巨大洞穴,在这洞穴四周开凿了无数密密麻麻犹如蜂巢的小石洞,每个石洞都被栅栏封得严严实实,可以看到这些石洞内住满了囚犯。
洞穴当中的平地上,则是修建了数十座长条状的楼房,这些楼房有一部分是监牢,关押了一些囚犯,大部分则是驻扎了身披软甲的狱卒,林齐被带到悬崖上的时候,大概三千名狱卒正整齐的列队绕着洞穴奔跑,低沉的喘息声就算在悬崖顶部都清晰可闻。
在悬崖的顶部,有一座巨大的塔楼,一座长宽十几米的吊篮就安置在这里,吊篮旁是十几个巨大的绞盘,上面缠绕着手臂粗细的铁链。这群狂信徒将林齐丢进了吊篮,然后一行人就慢慢的被放了下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响起,吊篮慢悠悠的向悬崖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