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先生,现在的我除了冷静,什么也做不了。”
赵宋的手指越敲越快,他注视着下方,在那里,穿着礼服的尹明玉也正向他看来。
互相点头间,时间也来到了9:24分。
尹明玉坐在钢琴凳上,抬起双手,按下了黑白琴键。
……
纽约交响乐团总监大卫·伯纳德挥舞指挥棒,小提琴立刻介入音乐背景。
它以快速节拍稳定的单音符演奏,给人一种行军般的感受。
摄影机从钢琴到指挥,再到乐团,然后通过空中摇臂缓缓升空,它移动着镜头,直到在一团红色的火焰上停下。
郝莹身穿火焰般的红色礼服,礼服上金色凤凰像是在振翅高飞。
在所有媒体人呆滞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向高台。
9时24分28秒,郝莹在高台站定。
乐团前,指挥棒重重的落下,定音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响起。
突然袭来的鼓声、重音和正常八度的钢琴声第一次演奏了主旋律,给了听众第一次听觉上的震撼。与前奏鲜明的对比这种手法有着强有力的冲击力。
“就是这样~~~!”
有序站立的红马甲之中,埃文斯激动不已,他感受到身后媒体人的震惊,用余光看着高台上那个年轻的疯子——哪个公司上市敢这么大手笔,哪个公司总裁有这样的魄力,哪个公司能找到这样一首音乐!
此刻,他无比后悔,后悔他的梭哈没有再上最高的杠杆!
他在内心疯狂大喊着:“对,就是这样,一家钢琴根本表现不了这首歌,就得上交响乐团!就是这样!”
9时24分37秒。
指挥棒突然静止,全曲第一次有了短暂的安静,只有钢琴在演奏副旋律。
这是什么?
黎明前的黑暗?
决战前的誓师?
9时24分56秒。
指挥棒再次挥动,钢琴淡出,大提琴及背景中的管乐器加入演奏,有缓至急的急促感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钢琴在逐渐加深急促的节奏,乐团里慢慢丰富的音场也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主歌即将开始!
连续的由轻至重的锣声,加之高亢的小号声,伴随一声重重的定音鼓,郝莹突然伸张双手,她把手心向上,缓缓地抬升,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Here we are
我们在此地
Riding the sky
翱翔于天际
Painting the night with sun
绘夜空以晨旭”
在媒体采访团里,章宁长大了嘴巴,听着恢弘的音乐,呆呆地注视着万众瞩目的郝莹,喃喃地说道:
“你们……你们看到了吗?你们……你们听到了!”
央二演播大厅,导播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我们看到了,我们也听到了!章宁,直播,我们在直播!”
…………
“再卑微羸弱的骑士也会渴望有一天能够白马银枪,守护故土姑娘,然后壮烈的死去吧。彼时,万道曙光刺穿阴霾,你听到忽远忽近的低吟浅唱,那是女神降临的圣咏。赐你长枪所向披靡,佑你壁垒固若金汤,愿你意志坚若磐石,永生永世。“
1940年,岛国进行战略轰炸,种花空军荡然无存。
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一家中国飞机突然出现在高空,与32架岛国飞机对垒。
这位孤军英雄在日记里只留下一句话:
“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
仰望星空的人,最终归于星空。
…………
音乐声中,呆滞的纽交所主席身旁,赵宋轻轻地低吟:
“主席先生,一首《星空》,送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