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寒冷的风呼呼地吹刮着,似乎要带走所有的温度。垃圾场周围的森林一片枯黄,这是不是预示着希望之星的冬天就要到了。
不过就算是再冷十倍的天气,邪月军团的战士也完全能适应。勇士战队的十个成员在这个时刻里都紧盯着遥控器所播放出来的全息投影,一个个都很专注的样子。
全息投影里,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站在一群男人的旁边。她假装挑选摊位上的货物,实际上却是在窃听那几个男人的谈话,那几个男人的谈话很清晰的传到了这里。
“安息森林的猛兽大军那绝对是无敌的军队,几万头蓝坦,十万头蓝龙,还有好几千头岩灵,更别说还有数不清的猛兽了!”一个中年男人口若悬河,说话的语速很快,以至于从他嘴里飞出来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同伴的脸上。
“这算什么,最厉害的是我们的领袖夏雷同志,他发明出了无敌生化炸弹,那种生化炸弹里有专门针对蓝月人的地狱病毒,只要蓝月人敢来,这里将变成他们的地狱!”
“对,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会将这里变成一片火海。我们反抗军的战士已经准备好了,都想报仇!”
这几个吹牛的男人就是以梁涛为首的反抗军的人物。在白色房子里梁涛虽然表现得很好色的样子,可他却不是那种不分轻重和场合的人物。他带着几个情报人员过来找到了金发女郎,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忽悠金发女郎,而不是泡妞。
这那个金发女郎也懒得走了,就站在摊位旁边挑挑拣拣,一边听着几个男人吹牛。几个男人说什么野兽大军,说什么生化炸弹,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心里想着的就只有那十万蓝月币。
同样的牛,十个邪月军团的战士听了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几万头蓝坦?十万头蓝龙?这是真的吗?”
“安息森林有那么多蓝坦吗?”
“十万万头蓝龙我倒是相信的,可是几万头蓝坦……这怎么可能?整个安息森林的蓝坦加起来也没有几万头那么多吧?”
“几万头还不是最夸张的吧?最夸张的是几千头岩灵,上一次就一头岩灵都弄得我们很狼狈了,要是几千头岩灵,那我们还怎么打?”
“你们都别说了,给我安静一点。”索伦出声说话了,他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邪月军团战士顿时闭上了嘴巴,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索伦说道:“几个人类的男人吹牛,你们就当真了吗?这他妈是在搞情报吗?那个臭女人是把我们当成小孩来耍了!”
“队长,你的意思是说,乐乐乐那条母狗在骗我吗?”一个邪月军团的战士说道:“她敢吗?她身上还带着我们的爆炸装置,我们随时可以炸死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死。”索伦的声音很冷。他按了一下遥控器上的一个绿色的按钮,然后对这遥控器说道:“乐乐乐小姐,离开那里,那几个男人不过是在吹牛,现在去干你应该干的事情。”
全息投影里,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左右看了看,然后又转身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索伦的神色顿时变了,这绝对不是乐乐乐应该有的反应,他冷声说道:“乐乐乐小姐,把你的帽子摘下来,还有你的口罩。”
全息投影里,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宝贝儿,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不是你让我在市场里转悠专门听人吹牛吗?你说什么我应该干的事情,我还要做什么?”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金发女郎摘掉了她的帽子,一头金色的长发顿时从棒球帽里滑落下来。
乐乐乐的头发是黑色的,而她是金色的。
还有比这更大的漏洞吗?
“那条母狗果然欺骗了我们!我要杀了她!”索伦快被气疯了,他毫不犹豫的伸手点向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
遥控器上的红色的按钮是激活战甲之中的爆炸装置的开关,他这一按,别说是那个女人,就算是整个市场都会被摧毁。
然而,他按了,可那个金发女郎还好端端的,市场也纹丝不动。全息投影里甚至连一丝能量的波动都没有,别说是威力巨大的能量爆炸装置爆炸的响动了,就连鞭炮都没有人放一个。
“这怎么可能?”索伦跟着又伸手点到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最后他抓起遥控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遥控器并没有碎裂,它的材料和结构都很稳固,被摔在地上之后它仍在工作,继续播放全息投影,以及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宝贝,我看我们还是别玩这种间谍的游戏了,我们去床上玩我们应该玩的游戏吧,我告诉你我的舌头能剥香蕉。”女人的声音很猥琐。
一群邪月军团的战士的表情诡异到了极点,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的丁丁被挽成了麻花,然后在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一样。
索伦快被气得要吐血了,他轰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乐乐乐,你这条母狗!我要杀了你!”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身边突然刮过来一股风。太快了,快得他看不清楚究竟是风还是什么东西从他的身边冲刺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捕捉那突然刮过去的“风”。也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邪月军团的战士突然就像是一颗炮弹一般飞了起来,天空上洒落下了一片蓝色的鲜血。
“啊——”被轰飞的邪月军团的战士惨叫了一声,然后从天空中中的坠落了下来。他胸口上的胸甲完全凹陷了下去,甚至是他的胸膛也凹了一块下去。可即便是受了这样惨重的伤他都还没有死。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的寻找袭击他的东西。
一秒钟之后,他的脖子突然裂开,蓝色的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往外喷射。他长大了嘴巴想叫,可是他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痛苦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再次摔倒在了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