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河谷,一座座木屋里亮起了油灯。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无声地跳跃着,仿佛来自黑暗中的精灵。整个天地都很宁静,唯有茜拉米的木屋一点都不宁静。一大群女人围着她的木屋,门前一堆,窗下一堆,屋后还有一堆。
这些女人从门缝里偷看,从木板墙壁上的缝隙或者虫眼偷看,你挤我我挤你,那场面很热闹,却也很搞笑。而被她们包围的木屋里不断地传出那种用皮鞭拍打牲口屁股的啪啪的声音,还有茜拉米的声音。茜拉米的声音很混乱,时而在赞美什么,时而在求饶,时而在鼓励,时而无意义地呻吟,时而发出猫一样的尖锐叫声……
“好厉害!”一个年轻的部落女人露着一副夸张的表情,“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完!”
“茜拉米幸福死了,我有五个丈夫,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一脸羡慕的神情。
“酋长不是说那个华国小子是贵宾吗?不能对他动粗,可茜拉米怎么还是把他拉到她家来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这样说了一句。
“茜拉米的身材那么好,还有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男人喜欢啊,那个华人小子被茜拉米勾引到床上,一点都不奇怪。”一个女人给出了独到的解释。
“那要怎么勾引男人呢?”
“去,你还小,不懂……”
一大群女人说说笑笑,议论纷纷。白匈奴族的女人们似乎有“闹洞房”的习俗,她们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屋子外面是这种情况,屋子里面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夏雷躲在茜拉米的蚊帐里,两眼警惕地观察着屋子外面的情况。木板墙壁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视线,他能看到在外面围观看热闹的所有的女人们。那一张张嘴巴,那一双双眼睛,他很担心某个时候她们会撞开木门冲进来,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扒个精光……
“唐僧当年会不会遇到我现在这种情况呢?”夏雷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夏雷对面,茜拉米很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大腿,发出那种很有韵律感的啪啪声,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一串串听着会让人兴奋的声音。而她的眼睛一直都死死地盯着夏雷,带着不满,带着不悦。她把她的大腿都拍红了,他却还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啊——”茜拉米大叫了一声,然后不拍了,蚊帐里也安静了下来。
夏雷笑了,小声地道:“你也太夸张了吧?好像我在杀你。”
茜拉米瞪了夏雷一眼,“我不这样惨叫一声,外面那些家伙会离开吗?”
夏雷又观察了一下屋子四周,外面的女人们已经开始撤退了。她们说说笑笑,讨论剧情,感觉像是从电影院里离场一样。真是一群无聊透顶的女人!
外面的女人们离开了,夏雷也准备钻出茜拉米的蚊帐,他也想回去了。
却不等他下床,茜拉米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骤然紧张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她们已经离开了,我得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觉得你在骗我。”茜拉米翘起了一张樱桃小嘴,气鼓鼓,就像是一个被怪蜀黍骗了棒棒糖的小女孩。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骗你什么啊?”
“你不喜欢我,却骗我说什么交往。”
夏雷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我喜欢你,真的,我没骗你。”
“你又骗我,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刚才你就该和我来真的,而不是我假装拍大腿。你看,我的大腿都拍红了。”茜拉米撩起了她的短裙,不仅露出了被她拍红的地方,还露出了一条白色的棉质小裤。
那条小裤显然不是任何内衣品牌的产品,而是她自己缝制的,很简陋,很粗糙,线缝也毫无紧密感,一些春光偷偷地从那些微小的缝隙之中显露出来,遮遮掩掩,朦朦胧胧,诱人至深。
夏雷赶紧挪开了视线,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就饱受她的声音的折磨,现在又受到这样的刺激,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担心他会控制不住他自己。
茜拉米放下了她的短裙,却又向夏雷这边爬了过来,凶巴巴地向夏雷逼近。她用她的手和膝盖撑着她的身体,h罩杯级的胸部以垂直的姿态展露在了夏雷的视野之中,圆形领口里曝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嫩肤,那条深沟能淹死最强壮的男人。夏雷忽然产生了一个幻觉,那就是眼前不是一个不落少女,而是一架人形轰炸机,携带着两枚深水炸弹的人形轰炸机,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将他炸翻在蚊帐里。
“哼!你其实是冲着那只铁盘子来的吧?”茜拉米直盯盯地盯着夏雷,她的脸和他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
夏雷的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是夏雷第一次骗女人的感情,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可是,就算这样做是没品的事情,他也必须要硬着头皮骗下去。哪怕最终会伤害她也要继续下去。
“那你吻我,喜欢我,就要吻我。”茜拉米的鼻头碰了夏雷的鼻头一下。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先交往一下……”夏雷努力说服她。
“哼!我不要你的礼物了,我还给你,你也把那只铁盘还给我!”茜拉米说着就要从手腕上解下夏雷赠送给她的战术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