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阳顾不得房夫人在场,忙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道:“你怎么能不管呢?爷就稀罕你管着我!最好管上一辈子……”
“咳咳!”被忽视的房夫人重重地咳嗽两声,这阳郡王有一点比她家老爷们强,那就是肉麻情话一套一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婶子,明天你们娘俩出门,需要护卫吗?”朱俊阳一副毛遂自荐的表情,让房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我们家不缺护卫!”余小草懒懒地怼了他一句。
“爷对京中熟,可以帮你们省很多事儿!”朱俊阳再接再厉。
“我干娘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比你多熟悉京城二十几年!”余小草怼他怼上瘾了。
“草儿!”房夫人嗔怪地瞪了闺女一眼,这孩子对待阳郡王的态度是不是太随意了些?不过,瞧着朱俊阳好像还挺乐在其中呢。她忍不住帮他说了句话,“阳郡王也是好意,你可不能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明日阳郡王无事,那就麻烦你了。”
“婶子,您太客气了。叫阳郡王太外道,您可以叫我阳儿或者俊阳。”朱俊阳打蛇上棍,一个劲儿在未来岳母面前卖乖。又成功赢得小丫头奉送的小白眼一枚。
“那我就不客气了!俊阳,你知道京中卖玉器的,那个店铺质量最信得过吗?”房夫人越看,越觉得朱俊阳这孩子配自家闺女绰绰有余。俊美、多金、前程似锦,且脾气又好,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
“智玉斋吧,听说铺子里刚从新疆进来一匹玉石,不过要等过两天打开了,才能知道有没有珍品。”朱俊阳面色如常地推荐着。
“智玉斋?那不是你家的产业吗?”阳郡王手中赚钱的产业不少,智玉斋就是其中的一个。那里的玉石品相好不说,雕工也精美,每一个玉石作品都堪称是艺术珍品。据说花了大价钱,请了雕琢大师坐镇。每一个精品都价值不菲!
“婶子,您刚刚只是问那儿的玉器好,又没问是不是小子的产业。您尽管去逛,有看中的给您打折扣!”朱俊阳没有说免费,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么说了,房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去智玉斋逛了。尤其是自己要是成了小草的夫君,她更要避嫌了。
朱俊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智玉斋挑不到合意的,珍宝斋年前也来了一批西洋货,其中一个落地钟挺不错,整点报时的时候还有一只报时鸟出来鸣叫……”
“姐夫,姐夫!明天麟麟也要去,去看会报时的鸟儿!”房浩麟小盆友一边摆弄着发条青蛙,一边不忘刷存在感。
“好,好!喜欢的话,姐夫给你搬家里一只!”朱俊阳摸摸小家伙的冲天辫,柔声道。
“你是多恨周三少啊?”余小草憋着笑,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朱俊阳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此话何解?”
“人家结婚的大好日子,你倒好,送了口钟过去!”余小草憋不住,嗤嗤地笑起来。
送口钟过去?送钟……送终?!朱俊阳在脑子里一转,马上明白小丫头的意思。嗯……的确寓意不吉祥!!
“麟麟,你要是看中报时的落地钟,让你姐姐买回家!她不差钱!!”朱俊阳才不管送不送给周三少呢,只想着千万别把丈母娘和小舅子给得罪了,忙描补道。
“嗯!姐姐很会挣钱!姐姐一个月赚得钱,比我们家一年都多!!”房浩麟小盆友想起某日娘跟爹感叹的 一句话,用力地点头表示同意。
“你这小子!!”余小草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小家伙的脑门。
房浩麟胖乎乎的小手捂着小脑壳,凑到朱俊阳的身边,可怜兮兮地博同情:“姐夫,姐姐揍我,你帮我揍回来……”
“胆儿肥了你!!”余小草瞪了这小没良心的一眼。决定下午茶的小点心,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