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儿子可比你专情多了!至少阳儿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什么莺莺燕燕的。你呢?算什么情种?如果不是你的那些桃花债,咱家阳儿能变成那样?朱潇乐,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咱阳儿遇上了余小草,恢复如常了,这辈子我都会不原谅你的!!”
“你看看,又扯起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吧?阳儿变成那样,你当我这个做爹的不心疼?不后悔?”靖王见媳妇脸上现出几分恼意,忙陪着小心,装作一脸失落的叹了口气,继续道,“美娟,你刚刚也说了,父母、兄弟、儿女都是浮云,最终陪伴在身边的,还是自己的老伴儿!你怎么能为了孩子,恼了我这个身边人呢?”
靖王妃推开他的脸,唾了他一口道:“去你的!谁是你‘老伴儿’?我哪点老了?人家房夫人只比我小这么一两岁,还添了麟儿呢,我怎么就老了呢?”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靖王看着王妃细腻得堪比小姑娘的皮肤,原本眼角的皱纹,也因为喝了余家小姑娘配的药茶,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跟刚刚三十似的,忙真心地恭维道,“美娟,才发现你越来越年轻了。跟儿子走一块儿,就跟姐弟俩似的……不行,得问问余家小姑娘手上有没有适合我喝的药茶,要不然再过两年,我看上去跟你爹似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哼哼,刚刚还跟孩子争宠吃醋呢,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老了?不过,男人的年龄是岁月的积淀,越老越有味道!我都不嫌弃你,你喝药茶变年轻做什么?勾搭小姑娘去?”靖王妃被男人夸得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不显,故意怼他道。
家里的丫头婆子都知道,靖王跟王妃独处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身边,因此也没人看到这两口子腻歪地打情骂俏。
靖王眼角一撒,没人!便愈发“不正经”起来。他一把将王妃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眼中柔情蜜意浓得能把人淹死:“除了你,谁都不值得我勾搭!你刚刚不是羡慕人家房家添了麟儿吗?看来我该努力一些,争取抢了房明哲那家伙的风头,给阳儿他们添个妹妹,你说怎么样?”
“你个老不正经的……”靖王妃一句话没骂完,就被堵住了嘴巴。身体也随之腾空而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公主抱着,走出了花厅,直直地朝卧室而去。
外面伺候的丫头们,一惊之下,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的模样。靖王妃又羞又恼,狠狠地挠了男人几下子,室内安静了片刻后,很快传来某种羞人的动静。伺候的丫头害羞的同时,也打心底里羡慕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感情。都几十年老夫妻了,居然还这么——热情……
出了王府的朱俊阳,不知道自己不着调的父母在他离开后,开始了羞死人的“造人”计划。他直奔余府而来,余家人已经吃过元宵,收拾停当,就等着他来呢!
一开始,对他抢走二姐还有抵触情绪的小石头,跟着未来姐夫后面疯玩了几日后,成为“二姐夫”的忠实拥护者。并不是他重利轻姐,而是这些日子,他看出来了,阳郡王这只传说中的凶兽,到了二姐面前,妥妥成了一只忠诚的大犬。不但二姐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宠成了小公举,连带着他们这些二姐的家人,也被他兼顾得妥妥帖帖、面面俱到。
小石头跟二姐的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他当然希望二姐能够得到幸福,在他看来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配得上二姐的,也就朱俊阳勉勉强强刚过及格线吧!来京之后,他被袁院长带着参加了几次文人的聚会,增长了见识的同时,也隐隐听到关于二姐的一些风言风语。
京中权贵子弟,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大多大男子主义。二姐向来是个能干的,师父都说了,如果她是个男子的话,只怕成就不会低于唐古的周家。
二姐来京后,不但首战告捷,而且捣腾出日进斗金的大棚蔬菜。丰富了有钱人的饭桌,为京中子弟谋了福利的同时,又被人说是牝鸡司晨、扰乱朝政、不成体统。再加上余家出身不高,想找一个能够宽容、尊重、爱护二姐的人,的确挺难的。
幸好,阳郡王早早地宣誓了主权,卯足了力气追二姐。他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小石头才会勉强承认他是“二姐夫”的备选。不过,阳郡王就是再好,二姐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同意的。目前看来,二姐好像不排斥阳郡王的靠近和献殷勤……再观察看看吧!
“姐姐!麟麟好想你,麟麟最爱姐姐了,麟麟要跟你一起去看花灯!!”听到这个稚嫩软糯的声音,小石头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得,又一个跟他抢二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