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狼牙棒,孟邦杰不慌不忙,忽然一抬左袖,一道乌光射出,却是一支小巧的臂弩!两人相距不过五尺,这一弩从左眼射入,直入大脑。十夫长连一声闷吼都没发出来,就翻身落马。
孟邦杰一击得手,再次把左袖对准欺近身前的另一个金兵斥候一扬,这个斥候看到队长转眼身死,早已警惕,孟邦杰一扬手,斥候就把身子一缩,整个藏在了高昂的马头之后。
但是这一次,孟邦杰却没有再发手弩,乘着斥候闪躲的功夫,孟邦杰双手握住七尺长刀,一记力劈华山,竟把金兵马头斩落,复一刀,又把正要跳马逃生的斥候斩为两段。
五名背嵬军看到孟邦杰如此凶猛,不禁更加气盛,和金兵斥候轰然撞上,厮杀而过。仅仅一个回合,十个金兵斥候,只剩下了五个。而五名背嵬军,则只有一个左臂负伤,尚堪再战。
五个金兵斥候脸色灰败,不等孟邦杰掉马杀回,就打马飞奔而去。
孟邦杰望着金兵狼狈逃窜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王统领派我来当斥候队长,算是派对了。这两天,咱们也砍了二十多名金兵了吧。不知道今天我哥能杀几个金兵?”
孟邦雄和孟邦杰的职务一样,也是率领五个背嵬军的斥候小队长。
孟邦杰在交战之时,诡诈百出,把江湖道上一个个暗招全部使出来,让金兵防不胜防。孟邦杰的袖里乾坤可不是指他的袖箭。在他那两只明显宽大的袖筒里,有时候出来的是袖箭,有时候出来的是铁丸子,有时候出现的则是一把石灰。反正很多武功和孟邦杰不相上下的金兵斥候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孟邦杰刀下。
孟邦雄的作战风格则和弟弟截然相反。他是以力降十会,凭借自己高超的武功,遇上一支金人斥候,就打散一支金人斥候。遇上两支金兵斥候,就打败两支金兵斥候。
他身后不过跟着五个背嵬军,可是不管遇见的金人斥候有十个,还是二十个,他都是毫无惧色的挥刀杀上去。今天,孟邦雄遇见的金人斥候多得有点过分,竟然有三十骑。领军的斥候是一个百夫长。
双方相遇的地方,正是一条横贯河流的石桥。孟邦雄出现在桥西时,金兵百夫长刚好来到桥东。
孟邦雄看到金兵足有三十骑,眉头不自禁地皱了一下,对身后的背嵬军说道,“大头,巧手,今天咱们又发利市了。”
名叫大头的背嵬军士把手中的马刀挽了一个刀花,笑着说道,“孟队长,跟你这二天,俺可是发现,咱们每次遇见的金兵,人数可都比咱们多啊。”
巧手明显有点紧张,他把手中的马刀紧了一紧,有点口吃地说道,“大头,有孟队长在,咱们怕什么。一百个金兵也不够孟队长一个人砍的。”
其他的三名背嵬军也都点了点头。
孟邦雄哈哈大笑,忽然神色一敛,“大头,巧手,今天金狗好象太多了。不过只要咱们守住这座桥梁,金狗只能并排过来三骑。再多人马也用不上。”
孟邦雄话音刚落,却见金兵百夫长大手一挥,十几支利箭闪电般射了过来。
一支利箭正中大头额头,大头一声怪叫,翻身掉进了冰冷的河水。另外三个背嵬军也都中了箭,只是没有中在要害。只有孟邦雄和巧手运气极好,拿刀拔开了乱箭。
金兵百夫长正准备挥手,射出第二轮弓箭,却见孟邦雄一人一马,如发疯的老虎一般杀过来。长刀到处,百夫长人头飞落水中。
五个人和三十名女真骑兵拼杀一会,就只剩下了孟邦雄一个。不过三十名女真斥候,也只剩下了十七名。
这一次,落荒而逃的则成了孟邦雄。
岳飞和宗弼的大军尚未对上,双方斥候的鲜血已经洒在了豫东的每一个交通要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