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组民国的粉彩春gong图对瓶,你这里只有一只,肯定是卖不上价的。”韩孔雀摇着头把瓶子放在了张骞的摊子上。
韩孔雀刚说完,陈骞又从摊位下面摸出来一只瓶子,居然又是一只灯笼瓶,和先前那只,正好凑成一对。
“真有一对啊!如果是一对的话,我可以出六千,这是最高的价格了。”韩孔雀道。
“你还真狠,你再看看这些。”说着,陈骞又一连从摊位地下摸出来了四个小瓶。
“粉彩春gong图胆式瓶?”韩孔雀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哪位大淫兴趣这么广泛,收藏了这么多春gong瓶。
后面的四只,是民国粉彩春gong图胆式瓶,而且一下就出现了四只,这四只瓷瓶瓷质密实,小巧玲珑,瓶子以粉彩分别绘庭院行le图。
瓶子上的画,绘画精细,色彩搭配和谐,让人清晰的看到图中男女的各种细节,甚至连表情都能看得出来,可以说是巅峰之作,从这里,也能看出画工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
当然,从这里也能看出,中国古代xing文化比今人想象的要发达,各种载体的东西不少见。
这四只胆瓶,精细非常,跟那对春gong图对瓶大小差不多,不过,这四只可要比刚才的精致不少。
“你不会说这些都是民国时期仿的吧?”陈骞幽幽的道。
韩孔雀苦笑:“这还真就是民国时期的,清王朝被推翻建立中华民国后。为皇室专烧制瓷器的御窑厂停办,全国瓷业进行改良。成立了不少瓷业公司。
那时为了维持中国瓷业在国内外市场的需要,涌现了大量仿古瓷,上至六朝青瓷,下至唐、五代、宋的名窑名品,以及明清御窑典型器几乎无不仿制,而且惟妙惟肖,你这些,看画风。应该属于民国时期的新彩瓷。”
“新彩瓷?”韩星此时有了兴趣,韩孔雀手里有不少新彩瓷,所以他也研究过这种民国开创的新彩瓷,这种瓷器,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时间长了,瓷画还是那么艳丽如新。
新彩就是新粉彩。是以浅绛彩画瓷的方法,用粉彩作为彩料的绘制彩色瓷的方法。
新粉彩瓷画,设色清丽淡雅、苍润劲秀、彩色绚丽。
新粉彩瓷画一般多显功力,画技也不同凡响,而且大多是当时的名瓷画家来绘制。
新粉彩瓷与浅绛彩瓷一样,采用新粉彩画绘的日用瓷和陈设瓷。充满了文人趣味,因此较之其它的釉上彩瓷,包括浅绛彩瓷在内,更具吸引力。
入民国后至抗日战争之前,社会相对安定。景de镇民窑彩绘业有所发展,彩绘行业也出现了新的局面。
其时的绘瓷行业除景de镇“红店”(一种专绘粉彩。专门代客加工绘画瓷器的工场)之外,还聚集着许多行外的艺人。
如晚清时在杭、州绘制扇子的江、西婺、源人汪晓棠,以及捏面艺人、江、西新、建人王琦,四、川籍的石刻名手周小松等。
这些著名艺人,包括后来的“珠、山八友”当初都曾涉足过彩绘业,这些人不要看他们的工作挺奇怪,但他们都是在行业内的大师级人物,有了他们的加入,让民国时期的瓷器,又达到了一个历史巅峰。
上世纪二十年代后,瓷上所绘中国画说是“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也不为过,那时只见色彩浓墨深重的新粉彩,而不再见到风靡一时的浅绛彩了。
究其主要原因,大多为浅绛彩年久易于掉色,色域较窄,而粉彩的色域远比浅绛彩宽广丰富,且不易脱落。
民国瓷绘家更喜欢工笔重彩,或更擅长兼工带写的画法,当人们看腻了浅绛彩之后,同时随着瓷器生产的复兴和市场商人对瓷板画的大量需求,色彩浓丽与时代相适应的粉彩,取代浅绛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这六件春gong图瓶,韩孔雀之所以一口咬定是民国的,因为它们是新彩瓷也是其中一个关键。
韩孔雀这次出来,主要就是带带韩星,没想到出门就碰到了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价值虽然不高,但绝对少见,平时,就算有一些流出来,也被一些淫人收藏了,现在碰到了韩孔雀自然不介意自己也收藏一下。
就当他要出价时,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老板,你这些小瓶子多少钱一个?”
韩孔雀一抬头,发现一个青春少女,正拿着一个春gong图胆式瓶在细看,韩孔雀满头黑线,现在的女孩真是好彪悍的说。
李成和看着自己是孙女,蹦蹦跳跳的抢在了前面,他紧赶了几步,准了上来:“小薇,你拿的是什么?”
“爷爷,你快过来,这是很少见的春gong图瓶哎!”李薇喊道。
她这么一喊不要紧,此时正走向古玩街里面的一些人,全都聚拢了过来。
“啧啧,真没想到古代人居然也这么淫荡。”
“还真的是淫荡。”
“你们也没文化了,这能用淫荡来形容吗?这是风流。”
“风流和下流一字之差,我看就是淫荡。”
“你说什么呢!这叫风雅。”
“读书人的特殊爱好。”
“闷骚吧?”
“哈哈......”
这么多人议论,总算是把那个小姑娘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放下了她手里的那只瓶子。
韩孔雀看到这么多人围拢过来,知道没法低价收到手了,所以干脆的道:“老板,你这些瓶子打算怎么卖?”
“喂,刚才我已经问价了,你怎么回事?不懂规矩啊?”陈骞还没说话,李薇不干了。
韩孔雀看了一眼李薇道:“小姑娘,不要拿无礼当个性,你来时我看就站在这里了。”
“你来得早怎么了?你又没有问价?”李薇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好东西,正等着在自己爷爷面前露脸呢!可不能让韩孔雀抢去了。
韩孔雀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李成和道:“李老在古玩街上算是老人了,您老说说,我们谁不守规矩。”
“这很明显是两套瓷器,你们两个就一人一套好了,刚才我也看到了,小伙子你应该看的是那两只对瓶,我孙女拿的是胆式瓶。”李成和道。
“是这样吗?那我手里现在拿的是什么?”韩孔雀好笑的看着手中的一只春gong图胆式瓶道。
“呃!”李成和无语。
韩孔雀道:“我叫韩孔雀,我想您老一定认识我弟弟韩荣耀。”
“韩孔雀,听说过,最近古玩街上你的风头很盛啊,不过韩荣耀就没听说过了。”李成和道。
韩孔雀冷笑:“韩荣耀你没听说过?他拿一件碎瓷去你店里要修复,没想到你李老倒好,直接把他送局子里去了。
就是因为那时新出水的海捞瓷?您老好逻辑啊!新出水的海捞瓷就是盗窃的国宝啊!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兄弟在局子里待了五天,现在他一想到您老,就高兴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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