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他本就是我的儿子。”乔怀远看着乔振宇,点头承认,但声音却有点心虚,甚至是带着一点的祈求:“振宇,他是你的兄弟,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和平相处……”
“不要说了!”
乔振宇猛然打断老爹的话,铁青着脸,冷酷无情的说:“他不是我的兄弟,我也不会跟他和平相处!”
“你必须跟他和平相处!”
乔怀远说的很坚定,声音坚定,眼神也坚定。
“如果我不呢?”乔振宇冷笑。
乔怀远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两秒钟后,他的表情忽然软化,叹息哀求的说:“就算你是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就不能满足我最后的一个愿望吗?……”
乔振宇咬着牙不说话,脸上的肌肉,簌簌抖动,两秒钟后,他冷冷回答:“
不能!”
“你……”乔怀远的眼神,黯然又痛苦。
“因为我已经骗过你一次,不想再骗你第二次。”乔振宇骄傲冰冷的说:“我不想再说违心的话,我清楚的告诉你,我和他,不可能共存,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乔振宇的话,说的凶狠又决绝,将和平的可能,完全否定。
钟晓飞冷冷的听着,面无表情,乔振宇所说的,正是他想说的,除非乔振宇放过小薇,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打搅,否则,他和乔振宇的恩怨,不能结束。
“好,好……”
乔怀远痛苦的点头,长长的喘-息。
吴怡洁担心的看着他。
“既然这样,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已经给你们局长打了招呼,正式的文件,明天或者后天,就会送到你们的局里……”乔怀远老眼浑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悲伤无奈的说:“你在六局待的时间太长了,锻炼的也差不多了,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乔振宇咬着牙,眼睛里闪着怒火,嘴角挂着冷笑,他知道,老爸终究还是同意伍伯的建议,要把他从六局调离了,六局是一个强力部门,在六局当主任,随时可以调动黑衣人,还可以指挥各地的警察,如果从六局调出,以后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威风了,想要用各种手段陷害或者抓捕钟晓飞,就会变的困难无比。
“你要把我调哪??”
乔振宇冷冷的问。
乔怀远轻轻的摇头,疲惫的说:“由组织决定吧,不过听他们说,北平报社的副社长现在正空缺,我想,你去当报社当一个副社长,也是不错的……”
“好,老爸真是为我想的周到啊,作儿子的,真的是感激啊。”
乔振宇咬牙切齿的说,他嘴里说的是感激,但脸上却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不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充满了愤恨。
从六局的主任变成毫无权力的报纸的副社长,就等于是完全废了他。
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你暗杀伍伯的事情……虽然罪大恶极,但是……”乔怀远咬牙瞪着儿子,艰难的说:“但是伍伯还是原谅了你,他说,他不追究你的责任!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所以,你要我感激他?就像感激你一样?”
乔振宇咬牙切齿的冷笑。
“你难道不应该感激吗?”
乔怀远终于是愤怒了,他瞪着眼,激动的全身颤抖。
“当然不!”
乔振宇面容扭曲:“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如果不是破坏我们父子的感情,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你,你……”乔怀远气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既然已经认了钟晓飞,那个叫蒋若梅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要把她接回来呢?”
乔振宇忽然又冷笑。
“住口!”
乔怀远气的颤抖,声音微弱的怒吼:“你胡说什么?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我没有想要气死你!是你自己在气自己!”
乔振宇咬着牙,红着眼,愤怒无比的反击,同时也是辩解:“我们本来好好的,是你非要找什么失散的儿子,闹的现在鸡犬不宁!还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情!还有伍伯,他一直在背地里使坏,一直破坏我们的父子感情,你以为他是为了你好,是在为你做事,但你错了,他背后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乔怀远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对于乔振宇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个人送到你身边,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乔振宇抬起右手,咬牙切齿的指着钟晓飞。
因为伍伯竟然没有死,因为钟晓飞竟然出现在眼前,而且自己在六局的工作也即将不保,一向冷酷镇定的他,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就像是一头被逼到墙角里的野兽一样,开始疯狂,而且是胡乱的反击。
钟晓飞站在窗边,表情严肃的默默的不说话。
他要看乔振宇究竟有多疯狂,也要看病床上的老爸和伍伯,究竟要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乔怀远悲哀的摇头。
过去,乔振宇一直是他的骄傲,他一直认为,乔振宇将来一定能做大事,一定能为乔家光宗耀祖,但现在看来他是错了。
乔振宇根本难成大事。
“但他是你的儿子吗?”
乔振宇的右手,依然指向钟晓飞,冷笑的说:“不,他根本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杀人犯,一个罪行累累,应该被枪毙的杀人犯,你把一个杀人犯,认作是一个儿子,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