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终于看向,淡淡问:“你叫什么名字?”用的仍旧是汉语。
春珍马上有些明了,也开用生硬的邻国语言,“我,我叫春珍。”
丽人开始上打量她,春珍心里忐忑,就好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好吧!你跟我来。”丽人将手机放进精致的手袋,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令仿佛等了千年万年的春珍大大松了口气,眼泪突然止不住掉下来,“谢谢,谢谢您,您,您真是好人,谢谢……”
丽人摆了摆手,“叫我总,还有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要多说,除非我叫你说。”
春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极的跟上了丽人的步伐,走出了洗手间。
走廊里游弋的保安和在各个包房进:的服务员见到跟在丽人身后的春珍,大多好奇的多看几眼,但没人问什么。
春珍紧紧跟在丽人身边,一步也不敢放松,跟着丽人进了306号房,华丽的吊灯下,三个年轻人正悠闲的围着茶几吸烟,奇怪的是,他们就是一瓶酒也没有叫,更不要说陪酒的小姐了。
“米总”三个小伙子都笑呵呵和米总打招呼,三个人都是年轻英俊,但一个笑容明快,一个笑容阴沉,年纪最大的那人笑起来则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咦,米总!不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叫吗?怎么,这是催咱们结账的?”那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的年轻人盯着春珍,笑呵呵的说。
春珍手足无措,幸好丽人笑着摆摆手,“省省吧,这是我刚认的妹妹,你们别乱说话,吓坏了人家。”
三个年轻人都有些诧异,但没人再说什么。
春珍就跟在丽人身边,坐在沙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但她很奇怪,这些人好像不是来玩的,应该是有重要事商量吧,一不要酒,二不要人陪,这在远东夜总会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和春珍想的一样,几分钟后,就有服务员进来问客人需要什么,但很快被那脸色阴沉的年轻人训斥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又有服务员敲门,但屋里这些人谁也不理敲门声,三个年轻男人低语着什么,米总则悠闲的靠在沙上,翘着脚,性感的银色细高跟点啊点的,点的人心里痒痒的,她则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机,好像在玩游戏。
在那几个年轻人时大时小的话语中,春珍知道了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叫刘飞,笑容明快的叫胡小秋,比较阴沉的年轻人则叫肖强。
坐了一会儿,春珍终于忍耐不住,毕竟她知道,自己的事如果暴露,可能会给米总也带来危险,她不想不但自己没逃出去,反而连累了别人。春珍犹豫了一下,就凑到了丽人身边,小声道:“米总,我,我在四楼用烟灰缸打伤了人,是,是他们逼我陪他,我不想的,我以前从来没和人动过手……”
说完春珍就有些后悔,毕竟来这里玩的谁都知道李老板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米总知道是这么大件事不会出卖自己?
令春珍诧异的是米总抬起头,眼神中好像有些惊喜,但一闪即逝春珍以为自己看错了。
“伤人?这里强迫人卖淫么?”米总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盯着春珍,那一刻,眼神如刀,好像能剜进春珍的心里珍不自禁就打了个寒噤,米总的眼神,好像比李老板还危险。
“是,现在,现在我还有几个朋友被关在地下室。”说起那些可怜的女孩儿,春珍的眼圈又红了。
米总盯着春珍淡问:“你知道她们关在哪儿?”
春珍用力点头,随即就见米总站起身到那几名年轻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着笑起来笑容明快的胡小秋就对自己伸出大拇指,笑着说:“春珍害。”
春珍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米总马上就把自己的事情大肆宣扬。
“嘭”一声响,却是那笑容阴沉的肖强拿起烟灰缸用力扔在了墙上,烟灰缸又弹落地面,清脆作响,肖强笑道:“是挺硬实,能打爆人的头。”
春珍简直要疯掉了,这帮人,虽然和那些色色的男人不一样,但原来是一群疯子,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很快那叫刘飞的年轻人就拉门结账,而服务员看到了摔落在地上的烟灰缸,走过去拾起来现缺了个小角,他好像现了新大陆,马上道:“按照规定,你们要赔偿,五十。”显然对这几名就要了一间房,什么也不消费的生客“土老帽”,服务员都很有意见。
春珍忙低声对米总道:“米总,这里咱们惹不起,赔了钱快点走吧。”
米总笑吟吟的也不说话。
“五十,你们是黑店啊?叫你们老板来。”刘飞大咧咧的用手指点了点服务员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