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痛,刚刚似乎还很清晰的画面逐渐模糊,他竟然无法想起陈琳的样子。
“小枫,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德古拉关切的声音。
杨枫抬起头,摸着脸,“我怎么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
杨枫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道:“一定是长时间看手机,一直低着头导致的,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你真的没事?”德古拉皱眉道:“小枫,你一直很健康,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呀!”
杨枫笑着摇头:“我没事,你去吧,帮我跟干妈说一声。”
将德古拉推出门去,杨枫皱眉坐进靠背椅子里,他在思考自己是怎么了,手机再次传来微信提示音,杨枫忍不住看,忍不住又聊了起来。
……
夜色如水。
北都一套僻静的四合院内。
父子俩在月下小酌。
众所周知,在北都,这种四合院才是地位和实力的象征,有钱也买不到。
“爸,连续三个跌停了,什么时候反抽?”王葱虚心地请教。
“急什么!”王林摇摇头,“一正一反,咱们不过损失了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就是五个亿啊!”王葱肉痛不已。
王林皱眉道:“在我的概念里,只有比率。要想成大事,必须有气吞山河的气势,不要在乎一时之得失。”
“我知道了。”王葱想了想,问道:“您的意思是,下一个交易日,还要继续打压股价。”
“当然,这是必须的,直到雨欣集团举起白旗。”
“爸,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
王林一摆手:“我怎会是为了你们小辈的意气之争?我盯上雨欣集团很久了,我们公司想要进入新能源汽车的行业,雨欣集团是不二选择。”
“原来如此,儿子佩服。”
王林拍了拍儿子的肩头:“战争才刚刚开始,学着点。”
……
杨枫终究敌不过潮水般的思念,于星期六的晚上再次飞回北都,同笙歌团聚。
星期天的清晨,顶着微微晨曦,二人十指相扣,进了香山景区。
这是笙歌安排的,杨枫回来后,跟兄弟姐妹都没联系,却对笙歌的安排无有不从。
“那是杨枫?”聂青捂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旁边那个女的是谁?”
杨枫、笙歌二人刚刚走上台阶,聂青和江海潮的身影出现在景区门口。
江海潮装模作样看了一阵:“应该是笙歌,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坠入了爱河。”
聂青停下脚步,低头说:“海潮哥,我想回去。”原本她就不想来,但是耐不住江海潮三番五次的邀请。
“来都来了,就陪哥哥逛逛,我都有十年没上过香山了。”
“好吧,我们走慢点。”
江海潮看了聂青一眼,愤愤不平道:“小青,你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你难道要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你要怎样才能看清杨枫的真面目?他心里根本没你,他是个极其随便的男人!”
“别说了!”聂青捂着耳朵叫道:“如果不想让我走,就别说了。”
“好,我不说,咱们走。”江海潮竖起双手,让聂青冷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江海潮故意为之,他们选择了杨枫二人走过的路线,而且,杨枫和笙歌始终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
江海潮好几次想要握住聂青的手,都给她轻巧的避开了。
“小青,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过来玩吗?”江海潮没话找话说。
“记得。”聂青怏怏不快,“那时候没有缆车,没有规整的台阶,很原始,也很自然。”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江海潮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聂青,“在空间站的十年里,每个夜晚,我都做着同样的梦,梦中,我们徜徉在秋日黄昏火红的枫林里,我们……”
“海潮哥……”聂青摇摇头,制止他说下去。
江海潮突然抱住聂青,大嘴拼命的想要吻住聂青的小嘴,口中不住说道:“小青,哥哥对你是真心的,让哥哥照顾你一辈子。”
聂青左右躲闪,奈何推不开江海潮,然而,她非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反而是经过特殊训练,身手极其变态的巾帼须眉。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一个膝撞,一个掌掴。
膝撞江海潮下身要害,江海潮吃痛弯腰,脸上又挨了一下。
江海潮一手捂裆,一手捂脸,脸上表情比苦瓜还苦。
聂青感觉自己稍稍有些过分,咬着唇皮道:“对不起,我只是本能的反应了一下下,没能控制住自己。”
过了半天,江海潮方才缓过劲来,哭丧着脸道:“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个人胆敢这么对我,咱们走吧。”
“你到底行不行。”聂青不经意地看了眼江海潮的下身,嘴角扯了扯。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江海潮笑着摇头,加快了脚步,他处心积虑安排一场好戏,岂能让聂青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