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到时候要是走不出这个诊室,方浩洋哪怕挖了祖宗九十八代祖坟,赵主任也没法知道了。
这世上任何的羞辱都是带给活人的,绝对不可能带给死人,人只有活着,才有悲欢离合,才有七情六欲。
看着汪主任和三位患者都服了药,赵士朝这才低声问方寒:“方医生,汪主任他们服了药,就这样等着?”
赵士朝其实是想问方寒究竟有没有把握来的,可是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这可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其他的病症,而是一种新的感染病毒。
面对这样的情况,别说赵士朝心中没底,就是换一个人来心中那也是没底。
在西医临床上,冠状病毒可以说是成人普通感冒的主要病原之一,冠状病毒感染的潜伏期一般为2至5天,平均为3天。
典型的冠状病毒感染呈流涕、不适等感冒症状。不同型别病毒的致病力不同,引起的临床表现也不尽相同,冠状病毒感染可以出现发热、寒战、呕吐等症状。
有关文献报告冠状病毒的感染可以产生以下临床症状,呼吸系统感染,包括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非典正是这一种,还有肠道感染,神经系统症状。
而医附院这次发现的这一起冠状病毒在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有相关的记录,这是一种新型的冠状病毒,类似于SARS,属于呼吸系统感染。世界卫生组织发现的病例不多,只有八十多例,不过死亡率却相当高,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接近百分之六十。
而目前的医学系统针对这种新型病毒只能防守,也就是说只能采取针对性的预防措施,包括疫苗和其他防御手段,比如针对病毒的传播特性,采取高温杀毒、保证为生等等。
可疫苗的研制往往都需要较长的时间,而这种病毒的传播却不会停止,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有新型的传染病毒被发现,都会被格外重视的原因。
赵士朝作为医附院急诊科的主任,他很是清楚这种病毒的,在向上级汇报之前,赵士朝就针对医附院发现的新型病毒和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病毒进行了对比,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目前,世界卫生组织对这种新型病毒还没有针对性的防御措施,也就是说,还没有针对这种病毒的疫苗。
在这种情况下,感染了这种病毒,一方面医院只能采取常规的手法进行治疗,另一方面则要看感染者的运气,抗过了捡下一条命,抗不过......
方寒并不清楚赵士朝的心思,他不知道什么冠状病毒,也不去考虑什么冠状病毒,只是站在中医的角度,实事求是的道:“患者已经服了药,剩下的就是等待了,这是一种新型的瘟疫,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患者后续的情况,走一步看一步,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吧。”
站在方寒的角度,站在中医的角度,中医没有什么病毒之说,但是却又瘟疫的说法,《丹溪心法·瘟疫五》中就有说:“瘟疫,众人一般病者是,又谓之天行时疫。”瘟疫一般发病急剧,证情险恶。
中国的历史上发生的瘟疫非常多,几乎每朝每代都有大小规模的瘟疫发生。
瘟疫在中国史料中早有记载,如《周礼·天官·冢宰》记载:“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
《吕氏春秋·季春纪》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
说明当时对瘟疫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认为瘟疫一年四季皆可发生,原因之一是由于时令之气的不正常,是由“非时之气”造成的。
霍乱、鼠疫、天花.......几乎每一次瘟疫都会造成大规模的死亡。
而每一次大规模的瘟疫爆发,都离不开中医的身影。
现在很多人把历史上一些大规模的瘟疫伤亡都归结在中医头上,说什么中医既然可以治病,为什么某某朝代某个时候发生瘟疫死了多少多少人云云。
可有几个人细细去想过,倘若不是因为中医,当时的瘟疫有岂会只是小规模的爆发,纵观华夏历史,几乎从来没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瘟疫蔓延全国,最多只是在某个区域蔓延。
而且在历朝历代,中医治好瘟疫,控制瘟疫的记载也多不胜数。
前文说过,中医是一门经验性的医学,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摸索出来的一种有着自我规律和完整体系的医学。
那么这种医学是怎么治病的呢?
很多人对中医的了解都是从“神农尝百草”开始的,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虽然具有神话色彩,可也并非完全的杜撰,中医也正是从尝开始摸索,开始体验,开始积累,开始完善的。
比如,吃了生姜、花椒一类的东西,胃部会有温热感,吃了薄荷一类的东西咽喉会有清凉感,如此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