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洁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绑带,交给了梁健说:“冒险,最重要的就是做好防护,否则就不是冒险,而是找死了!”
梁健心想,这个魏洁还算是细心的,就一笑,接过了绑带,扣在了自己的身上,魏洁和冯丰找了床脚等固定住,然后两个人手里都紧紧拽住。梁健一只脚爬到了窗外,才问道:“这种星际宾馆的窗子,本来不都是只能开一条缝的吗?这个房间怎么整个人都能通过?”
魏洁说:“我让宾馆里,将你和项瑾两个房间的窗子做过特殊处理了。”梁健再次感叹,这个魏洁好像早就设定了这一幕,自己不过是按照他设定的在做。但愿她不是谋财害命。
梁健爬到床上,一条腿在外,一条腿在内。不由向下看去,心里就是一晃,腿下顿觉酥软,有种呕吐的感觉。这一刻,梁健心想,现在自己是在十八楼,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就是十八层地狱!
梁健当然也想就此打住,但是如此半途而废,就显得太怂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没有第二个办法了。梁健不断告诉自己,高不是问题,只要心里不觉得高,那就如履平地。
如果在平地上给你放脚掌宽的桥梁,你很快就走过去了。但是如果将这个桥梁拉升到10米高,你就会颤颤悠悠挪不了步了,更何况这是在18层楼的高处。真要做到心无旁骛,那谈何容易。
但是梁健还是顶住内心的恐惧,向前挪步,忽然一阵罡风吹过,梁健的身子一阵摇晃,恐惧就如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喉咙,梁健狠狠抓住了窗子,冷风将他的衣裤吹得犹如旗帜,但是梁健还是坚持往那边走去。
项瑾坐在房间里,心里感到非常无聊。她来到镜州,本来就是来见见梁健,想和他单独在一块的,但是老爸因为上一次她来镜州的事情,此次对她很是不放心,就派了两个门神来跟着她,将梁健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都给破坏了。现在,两个门神正在门口,梁健是不可能进来的,否则他们也就会跟进来!
这时候,忽然感觉到窗玻璃那边,有什么影子在晃动。项瑾转头一看,心差点就跳到了喉咙口!梁健在爬十八楼的窗!
窗外是一片夜色的空茫,但在这空茫之中,一个人影就如壁虎一般贴着玻璃窗,正在艰难的移动。他没有壁虎脚上的粘性,却做着壁虎一般危险的动作。对于关心的人来说,这简直让人牙齿打颤。
项瑾冲到了窗边,喊道:“梁健,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啦!”梁健焦急地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项瑾立马会意道,梁健是担心外面的两个人会听到项瑾的喊声而冲进来,若是如此,梁健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将白费了。
项瑾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睁睁瞧着外面梁健惊险地挪动步子。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得老长、老长,原本是一秒钟的时间,这时候却仿佛变成了一分钟、十分钟这么长。
终于梁健来到了窗口。一只手抓住了窗棱。酒店的窗户,都不是向外推开或者左右平移的窗子,而是向外上方推开去,梁健只能从这向下张开的嘴巴之中爬进来。
梁健爬到一半,忽然感觉脚下一紧,原本是腿上绑住的绳索绷紧了,再也拉不过来了。梁健本想回到窗外去解绑带,但是项瑾担心到了外面非常危险,就说:“你别动,我帮你!”
项瑾也爬到了窗子上,手伸到外面,替梁健去解绑带。这带子还真不好解。项瑾使劲拉拉扯着结,都感到非常吃力。
看到梁健就被架在窗户之中,来不来,去不去,她就火了,用尽最大的力气,一扯!绑带忽然松开了,梁健朝屋内翻了进来,项瑾看到梁健这样下去,脑袋着地,恐怕后果严重,就拉了一把梁健,没想到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梁健坠落之势稍减,还是第一个落地。在落地之时,看到项瑾为了自己也跟着摔下,他就努力侧身,身子后背着地,项瑾摔下来,就正好扑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小动作,项瑾当然看在眼里,她明白,梁健是为了自己不受伤害,才这么做的。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情绪,当初项瑾开飞车在国道上出车祸,是梁健发现之后,将她救起送往了医院。
由此,项瑾对梁健产生了好感。如今,梁健的职务发生了变化,经历好像也发生了变化,但是梁健似乎还是那个梁健,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意别人受伤。项瑾顿时心里就软了下来,扑在梁健的身上,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碍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