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霸道啊!”秦宜宁气的不轻,“最讨厌你动不动就要送我去夕月!”
“不想我说,你就要听话!”逄枭抱着秦宜宁进了卧房,大步流星走到拔步床边,将秦宜宁轻轻放下。
秦宜宁却生气的滚了一圈,拥着被子背对逄枭。
她那气哄哄的模样,着实可怜可爱,就算有天大的气都要消了。可逄枭依然绷着脸,侧身坐在一边,大手轻轻抚在她的肩头。
秦宜宁抖开被子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棉絮,顺带拨开了他的手。
看来这是真的生气了。
逄枭又是生气又是爱怜,蹬了靴子,翻身将秦宜宁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
“你乖,往后都不去以身犯险,我就不送你走了。”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什么乖不乖的。况且我哪一次涉险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一次不是有惊无险?”
“有惊也不行!”逄枭收紧了手臂。
秦宜宁将脸埋进被子,不想与逄枭争辩了。
她知道逄枭是担心她,他这次是被管大虎几人的说法给吓到了,可话说回来,谁会闲着没事去找危险呢?哪一次的危险不是猝不及防的?并不是她想去以身犯险,而是事情落在头上,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只是这话她没法辩解,说出来只会让逄枭更自责罢了。
见秦宜宁不肯开口,逄枭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将秦宜宁紧紧的禁锢在身下。拇指强横又轻柔的将她的小脸扳正,在她的唇上允了一口。
“宜姐儿,生我的气了?”
他的唇温暖柔软,略有些干燥,秦宜宁感觉到轻微的刺痒。她伸出舌尖,一点点滋润他的双唇。
逄枭眼神渐深,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一个关切的亲吻,足以回答刚才的问题。若是气他,怎么可能会吻他?
想起刚才那般凶狠的态度,逄枭心生愧疚。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够镇得住场面,能够让秦宜宁生活的毫无忧愁,她一个女孩家,何必要几次三番的去冒险?他只是听精虎卫的回禀,就已气的受不了。秦宜宁却是那个要一直去面对危险的人。
她不是木头疙瘩,她也会害怕,也会难过。她为了他付出这么多,就算去冒险,也是为了他,他却凶她……
“宜姐儿,我知道错了。”逄枭将脸埋在秦宜宁的颈窝,“我不该那么大声与你说话。”
秦宜宁微微一笑,白皙的手指一下下顺着逄枭的头发,就像在爱抚一只忠诚的大型猛兽。
这个男人何等英伟霸道,可每一次在她的面前,都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摊开来给她看。
她既知道他一心一意的为了他,又怎么会真的生他的气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刚他们探听到的消息,将你吓着了。”
她果然能理解他。
这么好的宜姐儿,竟然还有人胆敢想要害她!
逄枭越想越是觉得心疼,越是心疼,便越是将管大虎、刘板等人痛恨到了骨子里,当真恨不能生啖其肉!
“我杀了他们!”逄枭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说着话就要翻身起来。
秦宜宁一惊,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动他们,咱们不知道他们暗中还联系了多少人。若是动了这一边,另一边暗中的却炸了可怎么办?到时宝藏的秘密必定会泄露!”
逄枭拿开秦宜宁的手,快步就往外头大步流星而去。
秦宜宁慌忙起身来追:“王爷,你别冲动!之曦!”
逄枭却是一回身,宛若怒目金刚一般沉声道:“什么秘密,什么宝藏!难道我要为了宝藏就牺牲自己媳妇?哪有什么杀不得的?老子亲自去,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说罢转身而去。
到了门廊下,逄枭告诉门外噤若寒蝉的冰糖和寄云,“你们好好伺候王妃,不许她出去。”
冰糖和寄云闻言噤若寒蝉,唯唯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