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吉祥和如意以及院中的丫鬟婆子们都在一旁,闻言就都凑趣的笑,上前来给秦宜宁行礼,场面十分的热闹。
老太君拉着秦宜宁的双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瞧出什么端倪来,就道:“先跟祖母进来说话。”又吩咐秦嬷嬷:“绿娟,你快叫人去告诉老二和老三家的还有丫头们,就说宜姐儿回来了。叫她们赶紧都来,晚膳就在我这里用了。”
“是。”秦嬷嬷笑容满面的应是。
老太君牵着秦宜宁的手上了台阶进了屋,自然有婢女服侍二人解了披风,绕过喜上眉梢的镂雕插屏到了内室,二人便在临窗铺了大红坐褥的罗汉床坐下了。
老太君吩咐吉祥捧来黄铜暖手炉给秦宜宁,又让婢女上茶点,这才道:“你父亲怎么不一同回来?和谈的事如何了?”
见了秦宜宁,连续两次先问的都是秦槐远,再问的是和谈,秦宜宁哪里还不明白老太君心目中什么最重要呢?
她早就了解老太君,也不气恼,笑道:“回祖母的话,父亲与礼部的崔大人奉旨在城外扎营,皇上的旨意是明日一早要办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带领百官亲自去迎父亲一行人进城,庆祝和谈成功。”
老太君闻言抚掌,眼角眉梢都是笑:“好,好!你们此番去可还顺利?”
“回老太君,一切都顺利,父亲才能卓绝,孙女只管旁观瞧着,父亲就将和谈之事顺利办成了,真真叫人佩服!”
秦宜宁这样说,就是在告诉老太君,她此番去并未有用武之地,还是完璧之身,同时又夸赞了秦槐远一番,也是间接的拍了老太君的马屁。
秦宜宁算看透了。老太君此人自私又势力眼,对所有人都很是无情,或许这一辈子的慈爱之心都用在秦槐远身上了,夸赞秦槐远,在老太君听来是比夸赞她还要令她欢喜的。
果真,老太君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与身边的秦嬷嬷、吉祥和如意道:“你们大老爷小时候就与众不同,是个极为聪慧的,如今能办成这样的大事,另两国恢复和平,免百姓的苦难,着实是大大的一个功劳,史书工笔也会好生记录上这一笔的!真真不愧是我秦家的儿郎啊!”
“还不是老太君您教导有方。”秦嬷嬷也趁机给老太君戴高帽,哄得老太君得意的哈哈大笑。
说话间,外头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之声,门帘撩起,就见二夫人、三太太带着各房的姑娘们进了门。
秦宜宁站起身,眉目扫过众人,并未见孙氏的身影。
她的心就悬了起来,但面上依旧笑着,给二夫人和三太太行了礼:“二婶,三婶。”
“宜姐儿回来了!”
二夫人和三太太都笑着打招呼。
其实在她们看来,秦宜宁的名节自出城那一日就毁了。如今人回来了,她们一时间还找不到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两人就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秦宜宁,想看出她是否有什么变化。
秦宜宁也看得出家中姐妹们的尴尬,还有老太君想问又不好意思直接问的模样,心里就憋了一股火。
她笑着问道:“怎么没见我母亲?是不是她身子又不爽利了?”
众人闻言,就都是一阵沉默。
秦宜宁见大家的神色便知事情不好,回头询问的看向了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