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有高人陆续出手,相继追查黑风大盗下落,黑风大盗虽然没有找到,但很快就有人在许多祖籍古典中查到了黑风大盗的名讳,此贼竟然是和东神天机、轩辕人皇一个时代的人物,据说千百年前曾将浩土五域偷得鸡犬不宁,最后还是巫尊梅凌风出手将黑风大盗镇压!
谁能想到,他贼心不死,竟是乘此东土大乱之际横空出手,将浩土四域又挨个偷了一遍!
就在各大派强者联盟查访黑风大盗下落的时候,黑风大盗却十分识趣的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连连几日,再无一桩窃案发生。
而黑风大盗的犯案也渐渐被莫土中的战乱所湮灭,据说魔族已先后有三十万大军抵达莫土边缘,攻陷了蜀山道门驻守的落霞谷,道门大军损失惨重,连连后撤。
这时候,天下四商之首的北邙洞庭首先表态,洞庭之主左无邪麾下,以金义郎为首,率领洞庭三千金甲与魔族在莫土小竹峰接战,互有胜负,终于挡住了魔族前进的脚步。
与此同时,各大隐匿世家道派相继发兵前往莫土,抵御魔难!
随后,妖王桑陌亲率妖族大军二十万屯兵莫土南界,与魔族接战;西漠天禅寺由三大高僧不觉、不空、不色率领僧兵八千赶赴莫土;北岭大夏皇朝由九皇子轩辕博一统领正元道、正一道道门军队总计一万三千修士,赶赴莫土。
随着各方大势力的进驻莫土,道门大能强者在莫土引十三水筑起天穹长蛇阵垒,北至曷国幽州,难接齐国冀州,一道长蛇大阵将妖魔阻拦在了莫土的另一边,使妖魔无法冲破莫土桎梏,扫荡东土!
而就在莫土接天战火之际,东土神都六国还陷在各自的纷争之中,周国、强势北征,收复周国十三州之地,荆州城中厉兵秣马,静待与燕国决战!
就在这个当口,东神天机再度在蜀山发出天机缴令,六月初一,神都六国再度会盟,地点就定在毗邻莫土边缘的曷国幽州。
当然这一纸缴令传到各国君王手中的时候,并没有及时发动作用,荆州和燕国依旧在荆州城外对峙着,没有丝毫的罢兵迹象。
荆州城主门外便是国战战场,对面青琊山下燕云大旗迎风招展,遍地营帐,校场中兵马演练一派备战之势。
荆州号称屯兵二十万,这其中包括萧家大寨十万兵马,以及曷过幽州派遣来的曷国兵马十万,然而前段时日里云阳五子和荆州城主闹翻,拂袖而去,一同离去的便还有曷国十万兵马。
因此,偌大的荆州城中便只剩下十万萧家大寨人马,只是赵嫣然看在眼里,便以为是云阳故布疑阵,反倒不敢轻易出战,在先前两下骑兵接战十余次后,最近这半个月以来,两下里倒是都无多余动作,分外安静。
唯一的区别在于,青琊山下燕军整军备战景象显著,而荆州城中一片安逸,军营驻地毫无演练迹象,更别说要对燕国开战,而各大城门戒严,重兵把守,便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而时过十余日,燕子楼被拔出,燕都金陵惨遭妖孽荆叶屠戮的消息已传遍东土,萧家大寨自然第一时间得到了离人谷的传书,甚至在那一晚夜尽天明之际,来自离人谷的书信便已到了荆州。
然而十余日过去,荆州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看上去似乎隐隐有同意神都会盟的迹象。
荆州城一片安静,自先前定下坚壁清野的计划,便连城中的居民也有不少迁往了曷国幽州,街道十分冷清,倒是不时有巡逻的军队来往勘察。
而此刻的城主府中却隐有丝竹典乐之音传出,城主府也可谓焕然一新,流水假山,游廊飞阁,庭院楼宇,堪称金碧辉煌。
要知道自当年萧家大寨攻破荆州,姑苏信宇对战燕子楼元老会长老,那一战中城主府遭到了很大破坏,之后萧家大寨和曷国相继入主其中,未免劳民伤财,只是稍作修缮,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格局,而这一次离人谷萧家大寨在新王的带领下,强势入主荆州,整个荆州便开始大兴土木,尤其原来的城主府,赫然按照先前荆国皇宫的样式制造,不知作为上一任萧家大寨之主的荆叶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五月二十八的这个黄昏,荆叶终于到了荆州,他神色平静,此来他已经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如今的荆州是一位新王做主,在他入主以后,原来的萧家大寨将领皆被贬职下放,荆国嫡系旧人皆被升职,荆州大军的统率由千水袖担当,张建忠、赵一帅总掌荆州兵马,萧霖和火云麒麟下落不明,如今杜青峰是新王面前的红人,改造城主府的计划由杜青峰一手负责。
至于这位新王,荆叶还真想不出来,他是谁?
不过荆叶知道,除了这位新王,还有一位大人物坐镇荆州,而他的存在让旧荆之人对那位新王言听计从,尊崇无比。
这位大人物是谁?荆叶也不知道,据舅舅所说,好像还是一位仙人,实力不容小觑,怪不得气走了云阳,看样子他有这份底气。
夕阳西下,日光清澈和煦,荆叶白衣胜雪,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城主府大门前,很快便惊动了城主府外的卫士,他们突兀的将荆叶围住。
一个凶巴巴的侍卫叫嚣起来:“你是何人,胆敢冒犯城主府?”
一个个都是生面孔,荆叶没有丝毫印象,倒是里面有一个样貌老沉的士兵,见了荆叶,脸色顿时大变,惊叫道:“是他?”
那老兵脸色一变,随即对着周围士兵嘀咕道:“你们守着他,我这就进去通报”。
这个称呼很奇怪,要知道荆叶原来的称呼是寨主,而不是简单的一个字,他?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荆叶向前一步,周围侍卫齐刷刷亮出了刀枪,拦住了荆叶去路。
那老兵突兀沉声道:“都闪开,让他进去”。
荆叶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大步而入。